第二十三章 撲朔迷離(下)(1 / 1)

“六十年前,我還隻有十二歲,我有兩個哥哥。我兩個哥哥都十分昏庸,而且十分殘暴。父親晚年的時候,他們為了爭奪王位不擇手段。而受群臣支持的我,成為他們兩人共同的眼中釘。那時,他們開始迫害一些忠誠正義的老臣,朝中文武敢怒不敢言,父親也因為多病不理朝政而毫不知曉。後來,我的兩個哥哥越來越殘忍,連我也不放過。他們殺死了我的所有發小玩伴,並且威脅我不要覬覦王位。那時候我很絕望,因為我無法反抗,我沒有兵權,我無法和他們抗衡。那時候我很痛心,不是為了我自己的遭遇,而是為了天下的百姓。我知道自己並非賢能,但是我知道如果國家落入這兩人手中,那麼百姓一定會遭殃。”

\t“父親駕崩的那天,我們都覺得這個國家要完蛋了,萬念俱灰。可是,突然來了一個要見我父親最後一麵,但是被我兩個哥哥拒絕了。其實,不管是誰都會拒絕,因為這不合規矩,國王的遺體怎能這樣被褻瀆。但是我們全都穿著孝服跪在大殿之外,看著這麼一個年輕人如此冒犯我的兩個哥哥,大家都為他捏把汗,可是他卻一點都不當回事。這個人便是程駿,當然,那時候他不叫這個名字。我的兩個哥哥讓禦林軍兩個首領擒拿程駿,但是都還沒有挨到他就莫名倒在了地上。這兩個禦林軍首領都是開境界的高手,如此被人擊倒頓時讓我的兩個哥哥慌了神,他們調來了三千禦林軍準備格殺程駿。那時候所有人都嚇跑了,唯獨我這個牛犢還站在那裏。”

\t“我清楚地記得,無數的箭矢朝程駿飛來,但是他的神情依舊鎮定。在箭矢即將射到他的時候,離奇的一幕發生了。時間仿佛暫停了一般,無數的箭矢突然靜止了,懸浮在空中。所有人都呆住了,沒人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隨後,瞬間所有箭矢粉碎了,化為粉末,在陽光下晶瑩閃耀,漫天飛舞。那一刻,我看到了希望。就在所有人呆滯之時,程駿突然出現在我兩個哥哥身邊。一切都仿佛是在一瞬之間,我的兩個哥哥一人一隻胳膊掉落在了地上。他沒有帶刀,更別提出刀。在如此強大的人麵前,沒有人打算抵抗他。我的兩個哥哥開始求饒,他們說隻要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王位。”

\t“那一刻,我永遠不會忘記。程駿麵無表情地說道:‘那些無辜死在你們手下的人還有所有為了正義而活著的人,他們能夠允許你們活著麼?’說道,兩股氣流仿佛子彈一樣,洞穿了他們的頭顱。那時,整個王宮死一樣寂靜。但是突然,就發出了尖銳的歡呼聲——他們死了,國家有救了。‘默罕德是一個榮譽的王族,不應該有這種玷汙榮譽的渣滓。我以魂爵之名,為國家祈求明主。’那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指向了我。在程駿的幫助下,我成為了國王,並且最終在這個位置上走過了六十年。他陪伴在我身邊半年,教會我如何順應明心,並且讓我懂得‘珍惜便要學會放手’——他告訴我,有一些珍愛的東西並不是握得越緊越能把握住,要學會放棄。於是,我讓出了國王的大部分權利給人民選出的首相。”

\t“半年的時間,他像朋友,也像老師。他讓我見識到他的懷柔,同時也讓我看到他的鐵腕。他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但他絕對不是因感情而不顧大局的人。雖然他幫了我,幫了這個國家,但是這仿佛並不是他的目標。一切都仿佛隻是他隨手的一筆,這次是好事,下次或許就是壞事。也許,曆經百年千年的魂爵,是我們無法理解的。魂爵或許就是神靈,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t“他不會流露出自己真正的感情,他就像時刻帶著一個假麵,掩蓋了自己一切。他不會辯解,即使自己是被人陷害;他要麼不與理會,要麼獨自證明。所有事物貌似都不能吸引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自己關心的人,如果有的話那麼一定會被他埋藏在心底。從我第一眼見到他起,我就十分崇拜這麼一個人,因為他有實力,而且很神秘。也許魂爵都喜歡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吧。好了,我想說的就這些,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老國王說了太多,開始咳嗽了。

\t“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被他害死的?”蘇馨緣含著淚問道。

\t“你第一次來我這裏的時候,我和他見了一麵。我問過他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明確地回答。”老國王說道,“我知道你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我也相信程駿不會是那種無良之人,他絕不會枉殺好人。但是,如果是為了某些重要事物的犧牲,那麼他一定不會猶豫。”

\t聽到這裏,蘇馨緣沉默了好久。到底還是無法證明父母不是程駿殺死的,我是多麼希望著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如果可能,我倒希望能和你繼續過著原來那種簡單的學生生活……

\t“你說過,六十年前,他不叫這個名字,那他到底是誰?”蘇馨緣問道。

\t老國王思索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萊昂利亞•加依斯達,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強的靈渡魂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