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一次,程駿和蘇馨緣聊了很久,把很多本來應該說卻沒有說的事情說了出來。柳靜雲等人見程駿和蘇馨緣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沒打算繼續留在程駿的家中;柳靜雲還是很細心地為程駿和蘇馨緣買了些快餐作為晚餐,放在了餐桌上。
\t程駿雖然身體有些虛弱,但是還是有能力起床吃東西的。可是蘇馨緣不讓,她把事物拿到了程駿邊上,喂著程駿吃。蘇馨緣喂程駿吃一口,自己吃一口,就這樣你儂我儂地將晚餐搞定了。
\t吃完晚餐之後,兩人沒有打開電視,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蘇馨緣靜靜地趴在了程駿的身上。
\t不知道兩人沉默了多久,蘇馨緣說道:“駿,我們認識多久了?”
\t“九個多月吧!”程駿想了一下,說道。程駿和蘇馨緣是在去年高三暑假補課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程駿剛來到佐新高中。
\t“那我們交往多久了?”蘇馨緣問這句的時候,聲音壓低了很多。
\t“一百二十九天。”這一次,程駿不假思索地便給出了答案。
\t蘇馨緣聽到了程駿這麼快的給出了答案,吃了一驚訝,不可思議地瞪著大眼睛看著程駿,之前問這個問題時的羞澀蕩然無存。程駿看著蘇馨緣,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看著蘇馨緣的表情,程駿就知道蘇馨緣想要問“為什麼這麼快就有了答案”。
\t“因為清楚的記得我在天空之中向你表白的那一天,每過一天我都記著。”程駿回到道。
\t“好吧,我還以為隻有我記得。”蘇馨緣知道了答案,很輕鬆地回答道。
\t“為什麼隻許你記得,就不許我記得?”程駿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說道。
\t“我一直不把你當做和我一樣的普通人,也許是因為背景和壽命的問題吧!我也沒有把你當成神什麼,隻是一個總是被各種各樣事物包圍著的不一樣的人。總是看你那麼忙,總是看你要去處理一些我從來不曾聽說過的東西,就會感覺你不會去想我們戀愛多久這種小事,”蘇馨緣回答道,“雖然我是月隕王侯,看上去也是不一樣的人,但我的內心還是一個小女生,渴望著自己的愛情,關注著自己愛情的所有。”
\t“我也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區別啊!我忙碌,我處理那些不一般的事物,你可以當做我是一個為了家庭而拚命工作的男人啊!一樣的忙碌,一樣的勞累。不過,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馬大哈,不會記得一些重要的日子,不會時時刻刻將愛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程駿摸了摸蘇馨緣的頭,微笑著說道。
\t“好吧,算你有良心,記得我們的戀愛紀念日。還有,以後的結婚紀念日你更不許忘!”蘇馨緣俏皮地對程駿做了一個鬼臉,說道。
\t“是的,遵命!”程駿一副恭敬的表情,就像騎士見到自己效忠的國王一樣。當一個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會放下所有的架子,溫柔地、體貼地像一個守護的騎士一樣。
\t“駿,其實我原來也是想過我們的壽命的問題的,”蘇馨緣偎依在程駿懷裏,說道,“不過我想的是,你是魂爵之尊,壽命那麼長,假如哪一天我老死了,你會怎麼辦。你是會好好地活下去,還是像羅德裏格斯那樣帶著思念艱難地一步一步走著,還是會和我一起走……”
\t聽到了這個問題,程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會想羅德裏格斯那樣吧!我不會輕易地放棄生命,因為隻要活著就有可能創造奇跡;如果我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就說明我找不到能繼續和你在一起的方法了。有些時候我感覺我和那個家夥很像,高傲、強大,最重要的是愛情在我們的心中幾乎占據了一切——他為了愛情能夠為尋找複活魔法而耗盡一生,我為了愛情能夠拋棄自己的地位、榮耀和自己守護了幾百年的天下。我沒有像愛你這樣愛過一個人,所以我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會我會怎麼樣。”
\t“好了,我知道了啦!”蘇馨緣俏皮地說道,“不用去想這種糾結的問題了,因為你已經不再擁有魂爵那樣漫長的壽命了,你會和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了。這樣你就可以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到老,走到生命的盡頭。”
\t“是啊,不做魂爵是多好啊!”程駿釋然地說道。
\t可是,蘇馨緣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離開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許做傻事!如果你因為我放棄了生的權利,我會不開心的。”
\t程駿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活在這個世界上兩百餘年了,世上的種種我都已經經曆過了,除了你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為什麼要像我提出這樣的問題?雖然我不知道到時候我到底會怎麼做,但是就這樣廢掉我的一個選擇,這和苛求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