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郇媽媽一口氣沒上來,被她驚的胸口猛然一縮。
廖倩華卻突然陰測測的冷笑了一聲出來,“既然他都不顧我的死活了,我還跟他講什麼夫妻情分?他要寶貝安意茹那賤人是嗎?我倒要看看他們這郎情妾意的局麵還能維持多久。”
殷紹以為他凡事都做的天衣無縫?但是百密一疏,還是落了把柄在廖倩華的手上了。
郇媽媽頓時就心驚肉跳了起來,慌亂道:“小姐,您可別做傻事啊,還不到那個份上,犯不著這就魚死網破的。”
“誰說會魚死網破?”廖倩華已經鑽進了死胡同,扭頭過來,又是陰冷一笑。
郇媽媽看著她的這個表情,就更是膽戰心驚,張了張嘴,可是看著廖倩華這瘋了一樣的表情,就下意識的缺少底氣。
廖倩華麵上表情隻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奇跡般的恢複了冷靜,隻就問道:“安意茹那個賤人要做苦肉計,肯定是在我身邊下了本錢了,她的暗樁,查出來了沒?”
安意茹要嫁禍給她,事發之後就一定要有人站出來指證的。雖然回府之後她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真的蠢,早就讓郇媽媽暗中去查了。
“是——”提起這件事,郇媽媽也是心裏起火,冷了臉道:“是輕煙。”
郇媽媽是廖倩華的奶娘,而輕煙和輕雪則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心腹丫頭,本來是最值得信任的。
若在往常,廖倩華一定會接受不了的大發雷霆,不過她剛受了殷紹和安意茹的刺激,這會兒反而不怎麼當回事了。
“是麼?”廖倩華冷笑了下,“一會兒你去把她給我找來。”
“好!”郇媽媽戰戰兢兢的應了,幫她重新洗漱更衣,然後就出去叫了輕煙進來。
輕煙自己做了虧心事,本來就一直心神不寧,不過因為廖倩華沒有任何發怒的跡象,大半天都風平浪靜,她就又勸自己說沒事,隻謹小慎微的走進屋子裏來,“娘娘,您找我?”
“這一上午的,你都到哪裏去了?”廖倩華坐在主位上悠閑的喝茶,手中精致的金絲甲套看上去華貴無比。
輕煙的心裏顫了顫,麵上卻竭力維持冷靜道:“上午客人多,奴婢就去門房那邊守著幫忙了,娘娘是有什麼差事要吩咐奴婢去辦的嗎?”
“是有一件事。”廖倩華點頭,頓了一下,才又說道:“安氏小產了?”
“是!”和安意茹有關的事,輕煙就忍不住的頭裏打了個哆嗦,“太醫是這麼說的。”
“她的藥,是誰給她煎的?”廖倩華問道。
“這——咱們府上大部分的草藥都有,藥是陳大夫給抓的,好像——是安良娣自己身邊的丫頭給煎的吧。”輕煙說道,還是極小心的回。
“你去找一找,看能不能弄到她的藥渣。”廖倩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