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是是一支重甲武裝起來的私兵,手中盾牌直接就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
“小姐——”管家剛剛定了些許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宋楚兮已經冷著臉舉步朝那巷子裏口走去,一麵揚聲道:“想和太子殿下當麵說句話,真是有夠不容易的,我卻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有這樣的嗜好,居然每一次都要見血了才肯同我好好說話的。”
怎麼殷紹會來了南塘嗎?這大年下的,朝中那麼多的家宴盛典,他怎麼都不該缺席,跑到這裏來的。
可是宋楚兮言之鑿鑿又信誓旦旦,又讓何鵬打從心底裏不得不信。
這邊宋楚兮的話音未落,果然就見那巷子外麵,鐵甲衛隊的身後幾匹高頭大馬髖部出現,為首的一人著玄色的錦繡長衫,麵容冷峻尊貴的,恰是當朝太子殷紹。
隔著一道人牆,殷紹居高臨下的俯視下來。
他不說話,宋楚兮就先主動開口,“太子殿下別來無恙,時隔一年未見,您這見麵將就給我擺了這麼大的一份見麵禮,是叫我說什麼好呢?”
殷紹也不說話,隻諷刺的扯了下嘴角,然後當機立斷的一揮手。
那隊手持冷鐵盾牌的精兵馬上往巷子裏壓進,色澤冷沉的厚重鐵器閃爍幽冷的光芒,那股鐵血寒意幾乎都能清晰的渲染到了人的心上。
“四小姐當心!”沒有人敢於硬碰硬,何旭趕緊扯了宋楚兮的手腕將她拉著往後退去。
宋楚兮冷冷的看著對麵馬背上的殷紹,再次揚聲開口道:“我不過區區一個小女子而已,太子殿下你就真的這樣懼怕於我,怕到讓你這樣迫不及待,不擇手段的就要主動找上門來殺人嗎?”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沒也不必再用激將法來拖延時間了,本宮又是沒上過你的當,你以為我還會中計第二次?”殷紹與她四目相對,同樣全無動容的冷嗤了一聲。
那些鐵甲的精兵快速往前壓迫過來,宋楚兮隻能快步後退,一麵仍是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那麼就該知道,我會拖延,就必定是有所依憑的,太子殿下,我知道您是當朝儲君,身份尊貴又手段了得,可是您難道不知道,隻是南塘的大鄆城,而不是你北狄皇朝的都城天京,就算不肯容我拖得我這個時機去,你覺得就算今天你當場結果了我,您就能夠全身而退嗎?”
在殷紹麵前,拿殷述的性命做要挾都沒用的。
就算殷述和他們宋家的人都一起死在這裏,回頭殷紹給皇帝和朝廷的說法也隻會是她宋家的人圖謀不軌,要了殷述的命。
“本宮能不能全身而退,那也是要試過了才知道,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殷紹說道,從頭到尾的無動於衷。
“小姐,這些鐵甲精兵裝備了得,而且人數和陣容都相當客觀,咱們恐怕抵禦不住,實在不行——”管家焦急的不住從旁抹汗。
“推進門去,他們隻會故技重施,橫豎眼前的都是死路,退或者不退都沒差別了。”宋楚兮隨口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她還是臨危不亂,那種鎮定自若的姿態,反倒是是給了管家和或許等人一些勇氣和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