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病著,宋承柏就算不能每天過來,也吩咐廚房的人每天燉了補品給她送過來,照顧的十分周到。
對於自己這個儒雅安靜又不驕不躁的二哥,宋楚兮其實是不排斥的。
“是麼?二哥哥來了?他人呢?”一邊往裏麵走,宋楚兮一邊問道。
“奴婢說小姐出去散步了,二公子在您的書房等著呢。”那丫鬟道:“小姐是現在過去,還是奴婢過去請二公子到花廳喝茶?”
宋楚兮想了下,“我過去書房吧,去沏了茶送來。”
“是!”丫鬟答應著,倒是識趣的誰也沒跟著她,各自退下了。
宋楚兮推門走進書房的時候,宋承澤正站在書架前,隨手翻閱一本書,聽聞了動靜回頭,就露出一個笑容,“你回來了?”
“嗯!”宋楚兮點點頭,“在這院子裏憋的久了,出去走了走,剛好散散步。”
她也不說別的,不多時就有丫頭送了茶水進來,然後又帶上門退了出去。
宋楚兮最近還在服用司徒寧遠給她的藥調理身子,所以就隻喝溫水,她看著宋承柏抿了口茶,這才問道:“二哥哥親自過來,還特意的等著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是有點事。”宋承柏點頭,放下茶碗,從袖子掏出一封信遞過來。
那信封上寫的是宋承柏的名字,宋楚兮心下狐疑,就沒有接,而是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看吧。”宋承柏道,故意買了個關子,沒有馬上解釋。
宋楚兮將那信封接過去,那信封原是拆開的,可她掏出來的卻不是信紙,而是署名給她的另一個更小的信封。
那信封上麵的字跡她也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殷湛的筆跡。
殷湛曾經去過塞上軍中的事情,就是和殷述她都沒有明說,雖然殷述和端木岐都隱隱猜測到了她和殷湛之間有些不同尋常的交情在,但那就隻是私底下猜猜,誰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而殷湛那邊,也將這關係處理的十分謹慎,輕易不會直接和她有來往的,更沒有特意的遞送過任何有有關京城方麵的消息給她,她知道的那些,都是自己通過別的渠道得來的。
這封信,是殷湛給她的第一封私信,並且處理的還如此小心,會是什麼?
宋楚兮的心裏,莫名就緊張了一下。
“兮兒?”宋承柏見她如此,也是大為奇怪。
“哦!”宋楚兮趕緊收攝心神,將那信封拆開來,上麵寥寥數語,給出的卻是一個石破天驚的大消息。
宋楚兮抓著那信紙的手指一緊,不由的勃然變色。
“信上說了什麼?”宋承柏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明顯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
宋楚兮的神色凝重,又低頭看了眼手裏的信紙,然後才如實的吐出幾個字來,“宋承澤人在京城。”
“什麼?”宋承柏大驚失色,手一抖,茶湯灑出來,弄濕了袍子。
他倉促的站起來抖掉水漬,一邊忍不住的再次確認道:“這是哪裏得來的消息?你確定這消息屬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