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寒辰第一次和梁玉瓊麵對麵的交流,之前隻聽說梁玉瓊性格冷漠,喜怒無常。不過現在一看,她倒是和雪溪一樣,表麵上冷冷冰冰的,實則內心也有著溫柔如水的一麵。
“師尊,還好你選擇相信寒辰,要不然的話,後果肯定很嚴重。”雪溪說道。
“是啊!後麵的‘情劫’危險係數確實太高了。不過……”梁玉瓊聲音一頓,美目流轉,望向寒辰,道,“你怎麼會對太上忘情錄這麼了解?”
此話一出,文磊也不由的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這個?”寒辰略顯遲疑,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旁的雪溪見此連忙為其解圍,道,“師尊,你們就別問了,連我都不知道原因呢!”
“好吧!”梁玉瓊秀眉輕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寒辰歉意的笑了笑,這件事可是關係到‘至尊神圖’的秘密,即便是最為親近的人,寒辰也要斟酌一番要不要相告。
“對了,雪溪丫頭,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我要走了。”
“嗯?”雪溪一怔,不解的問道。“師尊,你要去哪裏?”
梁玉瓊與之文磊不覺相視一笑,後者為其回答,道,“我們要離開天羅州,前去萬雄州。”
但見兩人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雪溪的臉上卻是湧出幾分不舍。“那七玄峰這邊……”
“這邊我已經和夜伯大掌教說好了,我仍舊是忘情峰的掌教,不過門下的事務暫且交給大長老打理。等到數年之後,你接任掌教的時候,再把管理權交給你。”
“可是我也不想當什麼掌教。”雪溪回答。
“這樣啊!”梁玉瓊美目輕抬,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那你就和寒辰遠走高飛吧!”
雪溪的俏臉不由的一紅,兩頰微暈,不知如何回應。
寒辰倒僅僅是把梁玉瓊所說的當成了玩笑話,對此僅僅是笑了笑,沒有往深處想。
半個時辰後,忘情峰。
忘情峰還依稀可見半個月之前那場大戰的殘留痕跡。盡管廣場上早就衝洗幹淨,但那天在場的眾人,誰也忘不了那滿地的屍體。
“好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們就送到這裏吧!”文磊望著身前的寒辰和雪溪道。
七玄峰沒有幾個人知道兩人要走的消息,而且文磊和梁玉瓊也沒有打算要驚動任何人。曾經七玄峰是他們的傷心地,時隔多年,他們也不想留在這裏。
“師尊,你以後還回來嗎?”雪溪對於梁玉瓊頗為不舍。
梁玉瓊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也許吧!當然了,有時間的話,你們也可以去萬雄州找我們。”
“嗯!我會的。”
“寒辰兄弟,當初在巨舟上,我與你就一見如故。倘若以後什麼事情的話,盡管去五行閣找我,隻要我文磊能幫得上的,定然全力以赴。”
“承蒙文磊看得起,小弟日後定當前去拜訪。”
“哈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告辭了,後悔有期。”
“一路保重。”
“保重。”
……
文磊和梁玉瓊走了,兩人走的無牽無掛,瀟灑的不曾回頭。然而在他們的臉上,卻都是洋溢著快樂而又滿足的笑容。
曾經經過了諸多的考驗,二十多年的匆忙歲月,終究是修得正果。不免令人為之感歎。
人生苦短,誰是生命中的過客?誰又是陪伴到老,相濡以沫的伴侶。也許唯有真正的失去過一次,才會明白那份傷痛會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應該為他們感到開心才是。”寒辰開口說道。
“嗯!”雪溪用力的點點頭,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秀眉間的那份不舍逐漸的化作真摯的祝願。
忘情峰有不少的弟子來往,當他們看到廣場上的寒辰之時,不禁流露出幾分敬畏之色。
經過半個月前的大戰後,寒辰的地位和人氣,直線上升,早就超過了核心弟子,幾乎到達了與之十大天驕之一楊鼎傑的高度。寒辰儼然成為了七玄峰眾弟子心目中的偶像。
“回去吧!”
正當寒辰準備隨同雪溪轉身離開之際,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突然從人群中分開,跑到寒辰的麵前。
“寒,寒辰師兄,你在這裏啊!我都找了你大半天了。”來人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氣喘籲籲的,滿頭大汗。
寒辰先是與之雪溪對視一眼,旋即問道,“這位師弟,找我有事嗎?”
“大,大掌教要,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