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時隔二十餘載!
再相見,喜極而泣!
再相見,千言萬語的思念,化作母子間的溫情擁抱。
哪怕相隔千萬裏,不論分開多少年。
永恒不變的,是母親的那份慈愛和期盼。
分離越久,思念越濃厚。
血脈相連,眼淚往下流。
……
看著眼前的母子重逢,雪溪亦是淚流滿麵。
此時此刻,她也想到了遠在千萬裏之遙的東玄天羅州的七玄國父王。
那個從小陪伴自己的男人,現在又過的怎樣?
在這個世界上,在你不管走的多遠,始終都會有著一份不斷的牽掛相隨著。那會是最至親至愛的雙親。
片刻之後,寒辰和白沐萱的情緒都逐漸的穩定下來。
“辰兒,我真懷疑這是在做夢,快讓娘好好看看你,至少等夢醒了,娘還能夠記住你現在的樣子。”
白沐萱眼中含著慈愛。
寒辰抹掉眼淚,帶有幾許哽咽的說道,“娘,這不是夢,我真的來找你了。我真真切切的在你麵前。”
“我真是不敢相信。”
白沐萱笑著笑著,卻是又哭了。這二十多年,有多少個日日夜夜,白沐萱在睡夢中見到丈夫寒琅宇和孩子寒辰。而每當她醒來,那份孤獨失落,有多麼傷人。
“娘,地上涼,我們起來再說。”
寒辰為娘親擦掉眼淚,然後扶對方起來,然後指著身後的雪溪,道,“娘,這是雪溪,是孩兒的意中人。”
意中人?
白沐萱心頭一亮,連忙將目光投向雪溪。
“萱姨,你好,我是雪溪。”雪溪禮貌的說道。
白沐萱笑了,先是看了寒辰一眼,道,“這姑娘長的真標致,辰兒你真有眼光。”
說完上前拉住雪溪的玉手,滿意的笑道,“乖,好孩子……”
“娘,你不知道,從東玄大陸開始,雪溪就一直陪著我來到這裏。”寒辰說道。
白沐萱美目微漾,眸中泛著些許柔光。看向雪溪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歡喜。“真是辛苦你了。”
雪溪淺笑著搖了搖頭,兩家泛紅,有些小小羞澀。
……
隨後,三人圍坐在涼亭中的石桌旁。
近距離的看著石椅上的那些衣服,寒辰有著諸多酸楚。
“辰兒,你來試試這件衣服,看能不能穿?”
白沐萱拿起一件嶄新的衣服走到寒辰身邊,然後幫對方穿上。這是件上好的黑色布料,白色條紋鑲邊,簡單而又不失大氣。
寒辰穿上非常的合適,完全挑不出任何的缺點。配上他那堅毅俊朗的麵孔,超凡的氣質,一股無形的王者霸氣盡顯無遺。
“辰兒,你倒是比你爹還要威風的多。”白沐萱笑道。
“是嘛!我可不敢和爹相比較,嗬嗬。”寒辰亦是笑著回答。
“你爹還好嗎?”
“嗯!”寒辰點了點頭,拉起白沐萱的皓腕重新坐下。“爹很好,他現在在荒星海呢!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追查你的下落。也是他告訴我,你可能就在聖門的。等我過兩天,就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找到你的消息傳送給他。”
“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當年爹收拾你的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寒辰取出一枚紅色的玉佩,正是聖門弟子的信物,血蓮晶。
“我想,這東西應該是當年帶走你的那個人,無意中留下的。後來爹一直追尋著這條線索,就查到了聖門。”
……
當即,寒辰把當初白沐萱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
白沐萱聽的很認真,心中同樣也很難受。
這二十多年的歲月中,這對父子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他們又究竟收了多少的苦難?
白沐萱滿臉愧疚和自責,“辰兒,是娘對不起你們父子倆,我那時隻想你們好好的活著。所以才會想到用‘假死’來忘掉過去。”
寒辰搖了搖頭,如果說他和父親寒琅宇承受了太多了風雨。
那母親白沐萱卻是忍受了諸多思念和孤獨。
相比較而言,那種永遠看不到希望的孤獨,更加的傷人。
“娘,聖門之人將你帶到這裏來,是為了開皇聖女一事?”
寒辰詢問道,同時,其也能夠看出,母親白沐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半步入聖境。縱然是在聖門弟子中,也處於中等偏上的水平。
雪溪的臉上,同樣是麵露迷惑之色。
白沐萱點了點頭,輕輕歎道,“之前我也不太清楚聖門的目的,後來慢慢的了解到,他們之所以選中我,是因為我體內的九皇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