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薛異仁和艾皓的底細,這兩個家夥入學的那天和江流一樣,每人一個簡陋的小包,裏麵裝著僅有的幾件換洗衣服和可憐巴巴的小麵額零鈔,連銀行卡都沒有,不像是入學的新生更像是逃荒的難民,因為“同病相憐”他們三個成了好朋友。
一陣狼吞虎咽,薛異仁捂著圓鼓鼓的肚皮發出滿足的歎息躺在床上,小小的鐵床被壓迫發出“咯吱”聲和薛異仁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薛異仁齜牙咧嘴的捂腰坐起來,從被子裏把厚厚的天條翻出來嚷道:“好小子,你偷藏禁書,是不是《龍虎豹》?”
江流手一抖,怎麼沒想到薛異仁的這個惡劣習慣?現在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了,江流偷偷彈指。薛異仁滿心歡喜的以為發現了江流的秘密,可是他翻了半天迷惑的問道:“這書怎麼沒字?”
艾皓悠然的把一粒粒的幹果丟向嘴裏說道:“這都不懂,沒字的書是天書,你怎麼可能看到?”
江流快要癱瘓了,自己已經把天條上麵的字跡隱去了,艾皓怎麼會知道這是天書?這家夥快要成仙了吧?日後說不定大家是天庭的同僚。
艾皓詫異的看著神色不定的江流,劈手把天條奪下來扔回床上說道:“被窩裏的東西你也翻,朋友門前如王府,這個規矩都不懂。”
薛異仁悻悻的說道:“屁話,你怎麼沒把小流流這裏當王府?哎?這是什麼貨色?”
擺放在桌子上的土地公雕像明晃晃的一直在那裏,直到現在薛異仁才發現它的存在,薛異仁拿起雕像用專家的眼光審視了半天,肯定的說道:“這個是好東西,哪挖的?”
江流雙眼放光,薛異仁這個大胖子家裏是大財閥,他肯定見多識廣,這個土地公雕像如果能賣個好價錢,賣了很劃算。
按照天條上的規定土地公的雕像屬於江流的辦公設備,應該建廟供奉起來,接受人們的祈願和還願,至於是否必須供奉這尊雕像沒有要求,江流可以按照這個雕像翻模重新做一個頂替。
艾皓湊到薛異仁身邊,聚精會神的打量著這尊造型古樸大方的土地公雕像,土地公的雕像看不出材質,既不是金屬,也不是陶瓷,托在手裏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艾皓喃喃自語道:“賣了有些可惜。”
薛異仁連聲說道:“對、對,不能做一錘子買賣,咱們可以用它當模板,想要翻做多少就做多少,想用什麼材料就用什麼材料,還可以用全息掃描製成小型的掛件,是個好買賣。”
艾皓看著薛異仁這個財迷無話可說,艾皓認為土地公雕像的材質特殊,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能賣,產生了誤解的薛異仁馬上領悟了一條新財路,這個家夥日後不發財就怪了。
江流羨慕的直歎氣,薛家的遺傳基因果然厲害,薛異仁想出來的賺錢方法讓江流眼界大開,自己那從來沒見過麵的父母肯定不是經商的人。
薛異仁捧著土地公的雕像沉吟起來,江流以為他在構思如何打開市場,薛異仁神色凝重的說道:“你們看到沒有,這個小老頭的雕像慈眉善目,看著就舒服,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宣傳點。
現在仿真的玩具太多了,沒點兒特殊的優勢不好讓人接受,咱們這個小老頭必須找個噱頭,讓大家好奇,最好宣傳他有點兒特殊能力,還應該給他起個名字。”
艾皓失敗的點點頭問道:“你不知道這個雕像的名字?”
薛異仁搖搖頭,江流也想搖頭卻發現這與天條的規矩不符,妄語、撒謊將會觸犯天條的第三條第五章。
江流裝模作樣的說道:“好像是叫做土地公。”
薛異仁撇嘴說道:“這名字太一般。”
艾皓看似悲天憫人的說道:“準確的說是土地神,在很久以前這是很受歡迎的神靈,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信了,基本上知道土地神的都不多,現在的人已經沒有信仰了。”還彷佛很痛心的樣子發出歎息,可是江流發現他好像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薛異仁更正道:“誰說沒信仰?我家裏供財神,靈著呢。”
江流偷偷打量著薛異仁,這家夥和財神不會有親戚關係吧?要不然財神也太偏心了,他家裏富得流油,自己卻窮得要死,要不然改天自己也供一尊財神?
艾皓鄙夷的說道:“你家供財神你卻不知道土地神的存在?你家也太勢利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