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異仁連連道歉,滿臉通紅的江流更加用力的向後縮。圍觀的學生們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江流他們,天書?鬼才相信,虧得他們大言不慚。
薛異仁清清嗓子,挺胸說道:“諸位同學,大家的好運來了,今天我們的江流同學無私的把珍藏的法器送給大家。”
聽到白送,學生們一擁而上,薛異仁氣沉丹田大吼道:“停!白送是白送,可是不能亂來,知道這是什麼嗎?嗯!法器,懂不懂?這是請神許願的基本裝備,想請土地神回家供奉,那就要付出一點點心意。”
“騙子都這麼幹,誰也別上當。”人群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圍觀的學生們讓出一條通道,一個臉上笑咪咪的女孩子背負雙手溜溜躂達的走進來。
少女的眼睛很大,笑起來卻眯成了可愛的月牙,兩個小虎牙調皮的露出來,看上去清純可愛,可是薛異仁好像見到了鬼,下意識的把身後的江流拉出來擋在前麵。
少女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江流說道:“小流流啊,改行做生意了?”
江流頭大如鬥,這個搗蛋鬼怎麼來了?她不是請病假回家休息了嗎?江流低著頭飛快的搜索少女的資料,江流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學校?怎麼隨便出來一個就是修道人?艾皓出身修道名門,而少女出身著名的修道世家,艾木星修道始祖張恒彌的嫡係子孫,張月靈。
修道人不好好的修煉,跑到大學湊什麼熱鬧?艾皓和張月靈的接連出現讓江流徹底顛覆了自己就讀的是一個正常大學的想法。學生中摻雜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而且透過張月靈的記憶江流發現這裏的老師也不尋常。
張月靈與江流、薛異仁和艾皓是同班同學,張月靈對於捉弄人特別有經驗,除了艾皓之外沒有人不被張月靈捉弄過。以往江流以為張月靈和艾皓互相看不順眼,現在江流知道他們兩個都了解彼此的底細,張月靈對艾皓有太多的顧慮。
張月靈非常滿意自己造成的場麵,她笑吟吟的拿起一尊鈦合金的土地神雕像,很內行的說道:“土地神怎麼請?”
薛異仁用力捅江流的後背,江流伸出兩根手指,張月靈上下拋動著精巧的雕像說道:“就怕不靈啊,能退貨嗎?”
“行!”
“不行!”
“看著辦。”
江流、艾皓和薛異仁異口同聲,回答的內容卻不相同。江流認為客戶不滿意就可以退貨,這才是做生意之道;艾皓板著臉堅定的反對;薛異仁卻是得罪不起張月靈這個女魔頭,因此他留了活口,退與不退讓張月靈自己掂量。
張月靈“哈”的笑出聲,挑撥離間的說道:“你們三個究竟是誰做主?看來意見不是很統一,這樣好了,我先拿一套回去試驗,請神的前日後再說。”
張月靈厚顏無恥的拿起一個鈦合金香爐又拿起一本“天書”,悠然離開了。
第一筆生意竟然血本無歸,江流他們三個大眼瞪小眼,艾皓咬牙說道:“這筆帳我去討,你們放心,就算追到她家裏這筆帳也不能瞎了。”
張月靈離開之後圍觀的人三三兩兩的陸續散去,根本沒有人露出請神的意思。薛異仁蹲在攤位上揉著肥厚的雙層下巴牙疼似的“嘖嘖”連聲說道:“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怎麼就不開張呢?土地神他老人家明明給了我神諭,沒有賣不出去的道理啊。”
艾皓猛然踢了嘮叨不休的薛異仁一腳,薛異仁惱怒的抬起頭,一個消瘦的男生直到別人都散去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方才他就躲在一旁觀看,直到人群散去隻剩下他自己。
薛異仁一個箭步衝上去,抓著那個男生的肩膀說道:“同學,我一看你就是有信仰、有上進心的好同學,來,隨便請一個,價格不貴,絕對實惠。”
那個男生驚慌的用力掙紮,艾皓和江流相對翻翻眼睛,薛異仁死死的拉著男生的肩膀說道:“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來,給你一個開張的優惠價,五折,如果土地神顯靈你幫著揚個名就行。”
江流掰開薛異仁的手說道:“胖子,算了,既然沒有人喜歡,咱們收了攤子吧。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