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信誓旦旦的答應了蔣方行之後快步來到沒人的地方說道:“冷心,陳順家住在新月大街三百七十四號二門,你去幫他母親解決做惡夢的問題。算了,咱們兩個一起去,我也能盡快的就知道結果。”
江流奢侈的叫了一輛出租車,這在以往是不可想像的事情,現在江流也算是初步打開局麵了,江流相信自己很快就會賺到很多錢,讓二叔和自己過上好日子。
很快就來到了新月大街,冷心信心十足的說道:“上神,您放心,冷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隱身的冷心快步走進陳順家所在的樓房,江流焦急的在樓下的來回踱步,江流明知道冷心的醫術很高明,卻依然覺得不放心。如果江流也會隱身術,江流一定會跟著進去看熱鬧。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冷心依然沒有下來,焦躁不安的江流簡直是度日如年。
冷心不會事出麻煩了吧,江流很快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後,冷心這個老鬼在人間闖蕩了多年,還沒有誰能夠把他怎麽樣,但是他為什麽還不出來呢?
陳順母親的病情很嚴重?一定是這樣,江流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耐心的等待下去,一個多小時過去之後冷心還是不見蹤影。
冷心就算遇到難題也會回來告訴自己,而不會拖延這麽長的時間,肯定是冷心遇到麻煩了無法脫身。
黃昏時分,白天工作的人們陸續回來了,江流狠狠的一拍腦門,陳順母親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會回家,也就是說冷心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就出問題了。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走向陳順家的樓門,江流的神識輕鬆的就探查出她就是陳順的母親,她現在回家了。
江流很想跟上去看個究竟,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想法,幾分鍾之後樓裏麵傳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救命啊,我家進賊了。”
寂靜的黃昏這聲高分貝的喊叫絕對具有穿透力,江流估計方圓數百米之內的人都被驚動了,肯定是冷心的隱身術失靈了。
江流快步衝過去,此時別的樓門口也衝出了一些準備看熱鬧的人都奔陳順家裏衝去,江流隨著人潮衝到四樓,就見到陳順母親驚恐的坐在地上,而打開的房門裏麵冷心正以一個非常僵硬的姿勢站在那裏。
冷心的姿勢彷佛正在躡手躡腳的向前邁步,這個曖昧的姿勢頓時會讓人聯想到梁上君子這個不雅的職業,冷心現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江流的目光掠過冷心投到客廳正麵懸掛的一副工筆重彩畫上麵,這幅畫是一個女子踏青圖,畫麵中的女子身著豔麗的紅色衣衫,紅色的衣衫彷佛是跳動的烈焰,令人一見難忘,江流知道問題就出在這幅畫上。
伍嶽來臨
江流的目光聚焦在畫麵中女子手持的團扇上,團扇上麵畫著貓戲蝴蝶的場景,扇麵的畫麵惟妙惟肖,與整體的畫麵格局也相得益彰。
這幅畫好邪啊,江流感到畫麵上傳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感覺,似乎神識都被吸引過去,無形的小東西在江流口袋裏不安的扭動起來。
江流輕輕拍了一下口袋,小東西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衝了出來,直接撲向那幅畫,沒有人能夠看到無形的小東西,畫麵的變化也沒有人留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冷心這個倒黴的“竊賊”身上。
沒有人敢上前痛打冷心一頓,這個“竊賊”成功的闖進民居卻變得如同木雕泥塑,說不定是什麽奇異病症突然發作,萬一碰倒他的時候湊巧死去,說不定就要攤上官司。
無形的小東西撲到畫麵之上瘋狂的咬噬畫麵上的顏料,很快畫麵就變得殘缺不全,而被無形的小東西啃噬過的地方出現了另一種畫麵的紋理,似乎是白描的工筆畫。
冷心突然呻吟一聲癱倒在地,冷心反應極快,他倒地之後迅速的撩起衣襟蒙上臉向臥室的方向衝去。
圍觀的鄰居們爆發了,竊賊沒事,一定要抓住他,十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一窩蜂似的衝向臥室,冷心當機立斷的撞碎玻璃衝出窗戶。
四樓啊,直接跳下去,人們紛紛衝到窗前看著平安落地的冷心狼狽逃竄,江流見到周圍的人都衝進臥室,江流當機立斷的摘下這幅畫悄然溜走。
卷起來的畫軸散發出淡淡的奇異波動,江流感到卷軸異常炙熱,而無形的小東西拚命的往畫軸裏麵鑽,似乎那些顏料對它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