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嗅到了百毒修羅帳腥臭的氣息,辛藍都無法逃脫,江流知道自己更不濟,而且江流就算能夠逃脫也無法把這麽多人帶走,現在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江流抓著冷心來到床邊,右手的拐杖高高舉起,清脆的灌木和藤條以江流他們為核心向四麵八方瘋狂蔓延,伍嶽賜給江流的保命神術||鐵血荊棘派上用場了。
灌木和藤條上麵布滿了鋒利的倒刺,隨著江流神力的流失,鐵血荊棘透過閣樓擋在了百毒修羅帳前麵。
最後一點兒神力也耗盡了,江流如同大病一場,渾身虛脫般的無力,如果沒有神力的補充,短時間內江流就是廢人一個。
透過閣樓而出的藤條和灌木讓施展百毒修羅帳的人意外的發現這些柔弱的植被具有強悍的韌力,百毒修羅帳被牢牢的擋在外麵絲毫前進不得。
百毒修羅帳在夜空下如同墜入凡塵的一顆碧綠色明珠,閃爍著青翠欲滴的嬌豔光芒,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是連神靈都承受不起的劇毒法寶?
施展百毒修羅帳的五個人相互用眼神交流著,他們看不出這是什麽法術,沒有任何植物能夠在百毒修羅帳下生存,百毒修羅帳的威力他們深切的知道,這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至毒法寶,這些帶刺的灌木和藤條是什麽東西?
如果不是為了盡快地消滅江流和辛藍,他們絕對不會動用威力如此強大的法寶,而且這次動用之後百毒修羅帳也將宣告壽終正寢,將要被毀滅以免留下任何證據。
五個人最終同時點頭,五個人同時掐訣,百毒修羅帳光華變得更加璀璨,鐵血荊棘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咯”聲。
江流心中祈禱伍嶽的這個保命神術能夠發揮預料的效果,隻要拖延到天亮,這些人就會不得不退走,可是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呢,現在連午夜都不到。
透過窗口江流的目光穿透了鐵血荊棘,也穿透了濃綠得猶如實質的百毒修羅帳。正對著窗口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本來容貌還算過得去的半老徐娘偏偏要濃妝豔抹,穿著還很暴露,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街邊最廉價的妓女。
江流的神力蕩然無存,無法搜尋這個女人的記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半老徐娘咬牙瞪眼的使用元氣增強百毒修羅帳的威力。
躺在床上的辛藍的呼吸急促起來,她雙手痛苦的揪著胸前的衣襟,冷心小聲說道:“百毒修羅帳的毒很難解,緩解的辦法是刺琥穿的液汁。”
幽月驚喜的說道:“早晨的那株小草不就叫做刺琥穿嗎?”
冷心為難的看著外麵,鐵血荊棘和百毒修羅帳形成了雙重障礙,冷心可沒有能力衝出去,幽月看著麵色蒼白而且死死抓著口袋的江流,她知道江流現在也無計可施。
江流並不是無計可施,化影在口袋裏瘋狂的蠕動著想要衝出去,江流卻不想讓它出去,江流在等待時機,試探著問出是誰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海家?還是盜走五嶽真形圖的人?江流不敢確認,但是不管他們是誰江流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以德報德,以怨抱怨,既然他們想要殺人滅口,江流就要不惜代價的把真相公之於眾。
“喂!諸位大俠,我是萬花門的弟子丁聹,大家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今天為什麽要武力相向?”
半老徐娘眼前一亮,萬花門好啊,絕對是癡男怨女最中意的門派,這個門派的弟子各個床上功夫驚人,想不到拓崛星也有萬花門的弟子。
半老徐娘忍不住問道:“你是萬花門的幾代弟子?”
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小花,別多嘴。”
半老徐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江流大聲說道:“這位大姐,我是被江流抓到這裏的,他做的事情與我無關,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辛藍迷迷糊糊的聽到江流在胡說八道,她有氣無力的說道:“神靈不可以撒謊,不能觸犯天條。”
江流露出不屑的微笑,自己這些人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也沒見到天上那個神靈來救援,在危急時候撒謊算得了什麽?
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小狗,死到臨頭的廢話還這麽多,我們五兄妹殺人從來不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