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泄氣的說道:“你打得很好。”
辛藍驕傲的“哼”了一聲,打人的確很過癮,辛藍還沒有嚐試過這麼粗魯的攻擊方式,辛藍有些喜歡這種感覺了。
海飛揚落水狗一樣爬向那三個人,那三個人在慕華冥出現後連位置都沒敢動一下,慕華冥臉上那絲陰冷的笑容讓他們從心底裏麵感到恐懼和無助。
這三個人也看出來了,辛藍她們好像都是神靈,今天協助海飛揚找麻煩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這麼嚴重,海飛揚企圖非禮辛藍的時候那個老者覺得不對,卻又不敢製止這個大靠山家的紈褲少爺,現在他追悔莫及。
海飛揚爬到老者的腳下,老者看到海飛揚眼睛裏麵散發著狂亂的光芒,老者瞄著慕華冥的動向,見到慕華冥沒有製止的意思,他蹲下來說道:“海少爺,咱們走吧。”
海飛揚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們眼看著我受欺負,你們烈焱宗就是這樣忠誠於海家?你們烈焱宗飛升的前輩在天庭受到的是海家的庇護,可是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老者羞愧的低下頭,不僅僅是為自己不敢在慕華冥麵前保護海飛揚,也為海飛揚的行徑而感到丟人現眼。
慕華冥冷森森的說道:“燕赤崖,我和烈焱宗的前一代掌門多少有點兒交情,我好心的指點你們一句,別為虎作倀。”
燕赤崖畢恭畢敬的施禮說道:“慕前輩,您和家師有交情,就是我的長輩,今天的事情燕赤崖無法辯解,丟人。”
慕華冥讚許的看著燕赤崖說道:“我認識的不是你師父,而是你師祖火烈道人,你們烈焱宗知恩圖報,這一點沒錯,但是別聽信一麵之詞,海家對你們那些飛升的前輩並不好。”
燕赤崖咧嘴,原來慕華冥認識的是祖師爺,祖師爺怎麼不說呢?如果祖師爺提起過此事,那麼烈焱宗早就可以和慕華冥攀上交情。而且海家竟然對飛升的前輩並不好,虧得海家派來下凡的神靈有臉麵信口雌黃。
燕赤崖並不懷疑慕華冥的話,慕華冥的實力舉世公認。慕華冥從來不撒謊,無論仰慕他的人還是嫉恨他的人都要承認慕華冥絕對不是信口雌黃的小人,慕華冥說的話就是金字招牌。
慕華冥揮揮手說道:“我的小朋友沒事兒,所以我也不想追究,你們可以走了。”
燕赤崖再次對慕華冥施禮,恭敬的掏出一個青花瓷瓶放在地上說道:“百毒修羅帳的解藥。”說完帶著另外那兩個人破空飛走。
海飛揚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慕華冥應該聽不到,誰想到慕華冥的耳朵這麼靈,而且還當眾挑撥離間。海飛揚恨得牙癢癢的,他趴在地上裝了半天死狗,突然一躍而起消失在原地。
辛藍深色複雜的看著海飛揚消失的地方,大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海飛揚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且是想要采取霸王硬上弓的手段,被慕華冥壞了好事之後還想惡人先告狀,海飛揚一定是活膩了。
江流順著幽月牽扯的方向走去,剛一踏步就感到腳下傳來柔韌滑膩的感覺,化影又出現在江流腳下。
江流抬腿把化影踢起來,反手抓在掌中仔細打量半天,確認海飛揚的防身法寶沒有對這個小東西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化影在江流掌中懶洋洋的蠕動著,就好像吃飽的小狗在散步,江流不想責備它為了貪吃而不聽話,化影幫了江流許多次,而且化影對江流沒有任何義務,江流無法苛責它。
走到帳篷邊緣,江流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江流舉起拐杖問道:“什麼人?”
冷心對江流做個等待的手勢,隱身向閣樓摸去,江流的神識也搜尋過去,那個半老徐娘正跪在四具燒焦的屍首前痛哭。
化影沒有殺人,它隻是把半老徐娘勒昏過去,烈焱宗的人殺死了她的四個兄弟,看走眼漏下了這個假死的人。
冷心來到半老徐娘身邊,半老徐娘警惕的轉頭看著隱身的冷心,她沒有看到冷心卻能夠感應到冷心這個鬼魂的存在。
江流舉著拐杖來到了閣樓後麵說道:“他們不是我殺的。”
半老徐娘點點頭,含淚說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們兄妹不知天高地厚,上神如果不原諒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您是否能夠讓我把幾個哥哥的屍體找個地方掩埋起來,然後再回來受死?”
半老徐娘臉上的脂粉被淚水衝成了溝壑,江流雖然覺得她受人指使來殺自己的行徑可恨,卻又不忍心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