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練了半個小時的拳法,身上微微見汗,這種舒暢的感覺讓江流心情非常愉快,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
吃過幽月精心準備的早餐,江流感覺從來沒有如此的舒暢過,今天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做一個好學生,讓那天被激怒的老教授對自己有個好印象。
這個學期的功課江流已經自學的差不多,江流相信自己考試可以順利過關,上課隻是可以爭取出勤學分而已。
考試成績、出勤學分加上參加各種組織活動,這三項的學分加起來就是總成績,江流不參加任何組織,這項分數為零,出勤分數就變得重要起來。
江流的氣色一看就非常好,反觀薛異仁的臉色很難看,江流有些自責,薛異仁又被他老子罵了,昨天薛異仁的父親痛斥薛異仁,並嚴令他從此不許信奉“邪神”。薛異仁相信自己沒錯,土地神很靈驗,因此和父親辯解幾句,結果招來了一頓臭罵。
江流暫時還想不出更具體的辦法幫助薛異仁,隻好在心理默默的同情支持他一番聊表心意。
江流打開計算機聽著老教授抑揚頓挫的講課,一陣倦意湧上來,江流覺得不對勁,昨天睡眠的時間雖然不多,質量絕對沒有問題,怎麼會如此的困乏?
江流掐著大腿想要振作起來,結果最終還是被強烈的睡意給打敗了,江流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
老教授站在講台上看得清清楚楚,老教授不易察覺的搖搖頭,沒有計較江流的無理行為。江流在睡夢中見到鋪天蓋地的洪水撲麵而來,江流大吼道:“發洪水了,發洪水了。”
江流邊喊邊跳起來,寂靜的課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看著上課睡覺而且做惡夢的江流,老教授顫抖的手指著江流說道:“不學無術,虛度光陰,你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供養你上學的父母?”
江流羞愧的無地自容,上課睡覺這一點就已經很過分了,做惡夢之後大喊大叫更是不可饒恕,知錯的江流愧疚的低著頭聽憑老教授的訓斥。
老教授歎息一聲讓江流坐下來,老教授對江流的印象不錯,江流學習很認真,這個不算聰明的學生依靠勤奮彌補了先天不足,這樣的學生學到的知識紮實,比那些聰明的學生日後要有出息。
江流前幾天在課堂上和同學吵架之後被趕出去,老教授過後也覺得過分了,因此今天老教授決定原諒江流。
江流滿臉通紅的坐下來,強烈的倦意再次襲來,江流死死的扭著大腿,大腿的肌肉都變形了,江流還是沒有抵擋住睡魔的侵襲。
這次江流在睡夢中清晰的見到滔天的洪水從遠方衝入了學校院內,許多躲避不及的師生都在洪水中呐喊呼救,而更多淒慘的叫聲從遠方傳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以絕望的伸手亂抓的姿勢順著洪水漂向江流。
江流的心彷佛被人抓了一把,江流奮不顧身的撲向小女孩,“嘩啦,哎呀……”一連串的響聲發出來。
江流在睡夢中向前猛撲,把自己的桌子撞倒不算,雙手還死死的抓住前麵的女同學脖子,猝然受驚的女同學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聲。
教室內一片嘩然,老教授輕輕捶著自己的心髒部位,他快要被江流給氣犯病了。薛異仁和艾皓一左一右的抓住江流向外拖去說道:“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同學們,江流昨天晚上受到了驚嚇,對不起……對不起。”
薛異仁邊道歉邊死死的拉著江流向外狂奔,薛異仁的臉皮絕對夠厚,他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場麵的尷尬可想而知。
出了教學樓,江流頹唐的掙脫了他們兩個的手說道:“對不起。”
薛異仁大咧咧的說道:“對不起個屁,自家兄弟說這玩意幹什麼?生分。”
艾皓關切的摸摸江流的額頭說道:“你今天不正常。”
江流坐在台階上說道:“早晨起來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我本以為今天會很開心,可是我……”
江流說不下去了,多麼美好的一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清風襲來讓人神清氣爽,偏偏江流卻抵擋不住莫名其妙的睡意,接二連三的擾亂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