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離開天庭的許遜對人間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他搜尋了一下薛異仁的記憶,發現薛異仁沒有撒謊。
醫藥屬於特種經營行業,不僅營業執照難批,而且就算幽靈齋有醫藥經營的項目,許遜自製的藥也無法出售,因為沒有他自製的藥在人間看來屬於假藥,賣假藥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
許遜有些撓頭,現在人間越來越不容易混了,還是古代的時候好,民風淳樸而且醫生可以隨便行醫賣藥。
那個時候隻要取得人們的信賴就可以一帆風順,現在的人們根本不信仰神靈,好不容易打通了江流的環節,可以借助土地神的東風,卻要麵臨人間管理機構的關口。
許遜訕訕的說道:“其實我的藥也不完全是藥,就好像供奉土地神像可以取得土地神的庇護一樣,我的藥來自天庭的許真君,可以讓人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許遜說得很委婉,他是在提醒薛異仁,咱們的身份差不多,你代表土地神,我代表許真君,說起來大家還有幾分香火情分。
可是薛異仁的眼睛瞪圓了,這個老頭不是土地神,而是什麼許真君的代表,這不是競爭對手嗎?想在土地神的店鋪宣傳許真君,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薛異仁指著門口吼道:“出去,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唯一可以請到土地神像的神聖地方,明天土地神他老人家就要當眾現出法身,拓崛星的人要信奉也隻能信奉土地公,許真君來湊什麼熱鬧?”
許遜聽到土地神明天當眾現出法身,許遜吃驚的看著江流,這可是觸犯天條的大罪,江流難道不知道這個後果有多嚴重嗎?
江流看似無奈的聳聳肩膀,心中得意萬分。這可是老君親口許諾的事情,許遜就算不滿也隻能幹眼饞,如果不服氣就找老君說理去。
薛異仁越想越怒,管你許真君是什麼來頭,自己可是土地神的代言人,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扞衛土地神的尊嚴,今天如果答應了這個老頭的無理要求,說不定土地神就要發怒了。
薛異仁伸手就要抓住許遜扔出去,江流擋在了許遜麵前說道:“胖子,說不定土地神早就同意了,你可別冒失。”
薛異仁疑惑的看著江流,這倒是有可能,要不然這個老頭怎麼有膽量來到這裏搶生意?難道土地神得罪不起許真君?
江流隱約的好想聽過許真君的名字,這是一個資格很老的神靈,而且口碑不錯,具體在什麼地方知道這個名字江流想不起來了,也許是小時候看的雜書中介紹過。
江流客氣的說道:“老人家,既然湊巧相逢,我坐東請您喝兩杯,我兄弟馬上就會給土地神燒香,也許很快就能得到回複。”
天庭之中仙雲彌漫,無數的奇秀山峰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奇花異卉、珍禽異獸在這無邊瑰麗的仙境中繁衍生息,在一個直插蒼穹的孤高山峰之上長滿了參天古木,山峰的中央建造了一座古樸的庭院。
身體縹緲的木尊跪在一個白發的老者麵前,白發老者凝視木尊良久,最終說道:“這次你對江流出手失敗導致暴露的麻煩大了,顛倒五行大法隻能夠隱瞞老君一時,如果五嶽真形圖到了我手裏,我有信心徹底蒙蔽太上老君到永遠。”
木尊不服氣的說道:“五嶽真形圖已經即將到手,都怪那個江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搞砸了,我不會放過他。”
老者輕輕撫摸手中的拂塵說道:“太上老君剛剛發出了通牒,任何神靈膽敢繼續找江流的麻煩,太上老君將會不惜代價的施展天視地聽大法推算過去發生的一切,這不僅僅是警告,而是太上老君真的發火了。”
木尊驚駭的抬起頭,老者鬱悶的歎息說道:“我懷疑太上老君已經盯上了我,畢竟太上老君是三清之首,實力深不可測。從現在起你不許離開這裏半步,你的詐死可以瞞過魯正銘已經是萬幸,如果被人看到你神識未滅,後果不堪設想。
五嶽真形圖的事情不需要放在心上,隻要五嶽真形圖的魂沒有回去,五嶽真形圖就是一個廢物,日後慢慢再想辦法,總會有機會得手。”
木尊恭敬的答應一聲欲言又止,老者說道:“有什麼話盡管說無妨,我知道你忠心耿耿,就算說錯了也不會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