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異仁驚喜的看著屏幕中的父親,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失去繼承權又能怎樣?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男子漢就應該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薛宗佑露出笑容說道:“你奶奶把集團下麵的聖佑醫藥科研中心劃到了你的名下,也就是研製星行疫苗的那家企業,從此以後你就要自力更生了,薛家從此與你無關,你也不需要對薛家負責。”
聖佑醫藥科研中心是薛家的分支產業,艦隊被搶劫,疫苗的母本失去了,並不了解詳情的長老們對被搶奪的疫苗母本被找回來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也對於重新研製疫苗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因此這個看似雞肋的企業毫無爭議的劃歸了被逐出家門的薛異仁門下。
薛異仁從父親的笑容中看出了許多的情報,薛異仁驚喜交加的說道:“完全歸我個人?家族不再幹涉?”
薛宗佑壓低聲音說道:“財神說土地神是他的好朋友,因此沒有計較你的行為。好好幹,財神說土地神會保佑你,你會真正的作出一番事業。”
薛異仁的淚水遏製不住的湧出,原來江流還是偷偷出麵幹涉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希望沒有給江流帶來麻煩。
薛異仁把電話丟給薛慎,拖著肥胖的身軀向公寓樓衝去。簡陋的閣樓中江流正端著一碗剩飯狼吞虎咽,見到薛異仁衝回來,江流的神識迅速搜尋了薛異仁的記憶,財神果然說到做到了,江流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薛異仁眼睛通紅,看著端著剩飯吃得津津有味的江流,淚水馬上又要流下來,江流用筷子指著鍋說道:“還有點兒,餓了就吃。”
江流把剩飯剩菜燴在了一起,碎肉、青菜還有米飯攪在了一起加熱,看上去就如同豬食,江流以前經常這麽幹,薛異仁也從來不挑剔,來到這裏遇到飯就吃,從來不計較有多麽難吃。
薛異仁找了一個最大號的碗把剩飯全包圓了,端著飯碗蹲在江流身邊,淚水和著剩飯吞進薛異仁的肚子裏。
江流的神識感應到艾皓和張月靈正向天台趕來,江流用筷子敲敲碗邊說道:“一世兄弟,永世兄弟,有了一起吃剩飯的經曆,就不要說其它的廢話,也不要想太多,說多了沒意思。”
薛異仁點點頭,他明白江流的意思,親如兄弟的朋友之間不需要虛假的言語感謝,隻要心中有這份情就足夠了。
艾皓和張月靈帶著一陣風聲衝進來,艾皓笑逐顏開的說道:“死胖子,你說幽靈齋開張的效果如何?”
薛異仁用袖子蹭去淚水,嘿嘿笑道:“肯定是賣斷貨了,有了土地神出場做秀,店裏的神像不賣光了我就不姓薛。”
艾皓啞口無言,薛異仁簡直猶如目睹,幽靈齋裏麵的神像和香爐都已經賣空了,還有許多預定的人交了訂金,土地神引起的狂熱根本預料不到。
艾皓和張月靈見到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價格時都嚇了一跳,當神像和香爐幾乎被人搶走一般的“請”走之後,艾皓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二十倍的暴利,除了黑心的薛異仁沒有人幹得出來,而且被宰的人都心甘情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搶銀行都沒有這樣來錢快。
一千八百多萬的營業收入把全部的投資都收回來了而且還有數倍的利潤,租賃的店舖還有整整一年的租期,而兩百多萬的租金早就預付了,雖然達不到傳說中的一本萬利,也絕對是財源滾滾。
張月靈好奇地看著眼睛通紅的薛異仁問道:“胖子,是不是因為發財了而興奮得痛哭流涕?你也太沒出息了。”
薛異仁往嘴裏劃拉剩飯說道:“薛大少爺被家裏趕出來了,從此我就無家可歸,哭兩聲表示懷念。”
張月靈鄙夷的說道:“你家窮得隨時麵臨破產,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現在你回家絕對是大財主,我那份紅利分給你一半,讓你的家裏人好好的眼熱一番。”
艾皓驚訝的說道:“你被家裏趕出來了?”
艾皓偷偷監聽過薛異仁,已經了解薛異仁的底細,薛異仁作了什麽錯事導致這麽嚴厲的懲罰?
薛異仁伸個懶腰說道:“家裏待我不薄,集團下麵的一家醫藥科研中心劃歸了我名下,也就價值十幾個億的小公司而已,以後要省著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