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挺身而出說道:“冷心魑龍在此,要殺要剮隨便,可是土地公無辜,如果你們想要帶走土地公,冷心今天就要拚個魚死網破。”
天官冷笑說道:“你在威脅天庭?”
冷心咬牙說道:“如果你們對土地公動手,我就要讓拓崛星的萬萬人遭殃。”
江流冷冷的看著冷心,這就是那個心地慈悲的冷心?冷心的鬼魂在人間遊蕩,不求名利的為那些世人治病療傷,那個時候的冷心讓江流感動,為了這份感動江流不惜一切的也要保護他。但是和本體彙合在一起的冷心怎麽能講出這麽無情的話?
江流指著冷心的鼻子說道:“冷心,你說的是真心話?”
冷心緊緊的抿著嘴,江流鏗鏘有力的說道:“誰給你的權力?誰給你的權力讓拓崛星的無辜人們遭殃?冷心,你忘了你自己在人間做的事情嗎?你說要幫我救助更多的人,你都忘了嗎?”
冷心轉過頭,江流聲音更加高亢的說道:“你無辜,我憤怒。可是你要為了我就要讓無辜的人遭受劫難,你把江流當作了什麽人?我需要你用這種手段保護嗎?江流如果貪生怕死,會挺身為你出頭嗎?”
江流說到後來已經是咆哮了,怒不可遏的江流抓住冷心的衣襟用力搖晃吼道:“你剛才還告訴我為了天下蒼生,不要更改了初衷,你自己呢?你混蛋了嗎?”
冷心的淚水湧落,他終於明白江流堅持的是什麽,不是私人感情,而是那份公理。就算江流不認識冷心,那麽江流同樣也會為冷心的不公平而出頭,江流追求的是那份正義,為了這份正義江流不在乎一切。
天官的目光閃過暖意,卻冷冰冰的說道:“冷心魑龍,土地公江流,你們是否束手就擒?”
江流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願意歸案。”
冷心的胸膛急劇的起伏著,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說道:“我和土地公共進退。”
粗大的鐵鏈銬住了江流和冷心,慕華冥用求助的目光看著許真君,許真君點點頭,慕華冥化作一道青光直衝天際轉眼消失不見。
金甲武士提著鎖鏈,江流和冷心懸在鎖鏈的末端向天空飛去,許真君來到天官麵前說道:“申大人。”
天官擺手說道:“真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他們兩個不會受到虐待,這是老君和王母的旨意。但是我想不通你剛才為什麽不及時製止土地公胡說八道?你分明在袖手旁觀啊。”
許真君遙望著江流說道:“其實他說的話我也想說,隻是我沒有這個勇氣,我有太多的牽掛,沒有權力和江流一樣率性而為,說真話需要莫大的勇氣啊。”
天官和許真君默契的同時歎息,天庭有太多讓還有正義感的神靈看不懂的東西,卻沒有人敢說出來,隻有必死無疑的冷心和不知死活的江流對天庭發出質問。
直到江流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許真君才毅然說道:“我會召集好友為江流求情,他說出了真話,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上斬仙台。”
天官笑笑說道:“真君的人情總是送不出去,我都替你憋屈。”
許真君不明所以的看著天官,天官好整以暇的說道:“你方才想要讓我按照關照江流,這個人情我不敢受,因為老君和王母有了旨意要關照他們。現在你說要替江流求情,這個人情人情依然送不出,你想一想,老君和王母為什麽要關照江流?”
許真君皺眉冥思苦想著,天官輕鬆的說道:“不至於走上斬仙台,不過懲罰必不可少。老君和王母分明看好江流啊,我的真君大人,所以不需要你召集人手為他喊冤。”
許真君還想說些什麽,一道金光破空而至,許真君接過金光,老君的聲音響起道:“到我兜率宮來。”
許真君對天官點點頭消失不見,天官優雅的拂去身上的雨滴說道:“這趟下來虧了,日後要好好敲土地公的竹杠補回來。”
許真君來到兜率宮,顧不上欣賞那些盤旋飛舞的仙鶴和那秀美的風光,他來到煉丹房的門口,一臉焦慮的魯正銘說道:“進,老君正在等候。”
許真君進入煉丹房正要行禮,老君擺擺手說道:“旌陽,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都在場,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