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哈哈笑道:“這應該就是土地公江流了,範無救見過土地公。”
江流客氣的還禮說道:“不敢當,兩位是想要帶走宋平的魂魄?”
黑無常倨傲的說道:“正是。”
江流直視著白無常的眼睛說道:“宋平很冤,他不能死。”
範無救打個哈哈說道:“宋平冤不冤與我們兄弟無關,判官下了命令讓我們前來接引宋平的魂魄,生死簿上已經勾了他的名字,土地公想要阻攔嗎?”
黑無常手中的鐵鎖鏈“嘩琅琅”的響著,江流猛然想起城隍廟來,他大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辛藍的手下,我和辛藍認識,給我一點點時間。”
黑白無常相互看了一眼,範無救說道:“我們也聽說了,但是城隍大人不會幹涉判官的工作,我們兄弟也是遵命行事,如果耽誤了時辰,我們就要受到判官的懲罰,判官也會受到城隍的責備。”
江流的神識找到了天台的冷心說道:“快來。”
冷心順著神識找到了江流,當他發現江流麵前的兩個人竟然是黑白無常,冷心長嘯一聲直奔太平間而來。
在一間豪華酒店的客房裏,正在悠閑品茶的許真君、鐵地符和費承蘊三人悚然動容,下一刻他們三個緊隨著冷心出現在太平間。
黑白無常麵麵相覷,這下樂子大了,一個不起眼的勾魂任務竟然惹來了一大堆的神靈,除了江流這個小毛神之外,其他的各個都惹不起。
鐵地符昨天也喝醉了,有了和江流同醉的經曆,鐵地符對江流這個酒量不錯的豪爽小家夥印象很好。
鐵地符打量黑白無常一眼說道:“江流,難道你要幹涉黑白無常的職責?”
江流憤憤不平的說道:“不敢,江流隻是不想讓宋平含冤死去,好人就要有好報。”
費承蘊打官腔說道:“六道輪回,宋平死後是否應該得到福報是地府的職責,我可沒聽說土地公也有這個權力,你的手伸得太長了,這件事情無論到了哪裏你都理虧。江流,這可不是我們不幫你,我們這是幫理不幫親。”
江流向冷心投去詢問的眼神,冷心掀開蓋在宋平身上的床單,此時門外的那兩個人已經聽到了裏麵的說話聲,他們兩個從門縫向裏麵張望,駭然的看到太平間裏麵多了好幾個人,幸好黑白無常屬於鬼差,常人根本看不到他們,但是江流他們幾個人已經足夠引起震驚了。
這兩個人根本沒有離開過門口,就算是飛進去一隻蒼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而現在好幾個大活人就在太平間裏,他們是什麽時候進去的?再說這幾個人的裝扮怎麽如此的怪異?
江流幻化成老者的樣子,許真君也是如此,鐵地符和池蘊寶卻依然是在天庭時候的模樣,同樣都是身穿長袍,頭上挽著發髻,絕對不是尋常的老百姓。
江流對這兩個企圖加速宋平死去的爪牙格外的痛恨,拐杖出現在江流手中,江流揮動拐杖喝道:“滾!”
磅礡的力量讓這兩個人滾成一團卷向遠方,冷心眼睛裏麵閃爍著凶光說道:“我去幹掉他們?”
江流搖頭說道:“懲治他們是下一步的事情,我要你救活宋平。”
冷心搭著宋平的脈搏露出為難的神色,範無救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宋平現在就應該上路了,諸位上神,能否讓我們把宋平的魂魄帶走交差?”
冷心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我家大人說要把宋平救活,你羅嗦什麽?”
冷心當年連天上的神靈都幹掉了上百之多,對於黑白無常這種鬼差根本沒有放在眼裏,雖然黑白無常也是神靈,但是他們的工作範圍注定了是在地府和人間來回穿梭,與天庭的神靈有著身份的巨大差別。
黑無常說道:“我們黑白無常職責在身,如果你們有意見可以找判官評說,我們必須帶走宋平的魂魄。”
江流誠懇的說道:“我知道兩位很為難,可是大家知道嗎?宋平的小女兒在痛哭,他的妻子傷心欲絕,這都是因為宋平戳穿了他們公司的真相,他不是為了自己而遭災,這樣的人大家能夠眼睜睜的讓他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