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並不是江流的親叔叔,二叔說他和江流的父母是老朋友,老朋友不幸過世之後二叔就有責任撫養江流,從小到大二叔比親生父母還要盡心竭力的養育江流,可是他現在竟然擔心自己的殘疾會給江流丟臉。
幽月搶過電話,柔聲說道:“二叔嗎,我是江流的女朋友,我們都在等待您過來,江流落淚了,您也不想他難過,對不對?”
二叔等待半天才說道:“讓小流流給我彙錢,我明天就動身。”
幽月掛斷電話,用手帕擦去江流的淚水說道:“能傷害你的隻有你最親近的人,如果哪天你為我落淚,幽月今生才沒有任何遺憾。”
江流搖搖頭,幽月拉著江流說道:“辛藍姐姐和我說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宣揚城隍廟,她要我在城隍廟前占卜算卦,陪我上街轉一轉,我要弄一身比較符合大師身份的衣服。”
江流已經習慣了辛藍的“無恥”作風,每次江流想到好點子,辛藍都會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江流不想計較,辛藍樂此不疲。
看著江流和幽月的背影鐵地符露出不滿的神色,神人相戀是禁忌,天條裏麵有詳細的規定禁止這樣做,神靈的血脈不能在人間延續,江流這是違抗天條啊。
窮人的苦惱根本無法仔細訴說,江流平時根本不敢上街,乘坐最便宜的公交車對以前的江流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更何況就算上街江流也什麽東西都買不起,莫不如在閣樓安心的學習。
冷心溜溜躂達的跟在江流身後不遠處,江流在校門口登上出租車,冷心也毫不客氣的占據了一個位置。
來到繁華的商業街,江流首先給二叔的銀行卡彙去一筆資金,然後牽著幽月的小手在一家家的商場裏麵轉悠。
江流沒有什麽審美眼光,各式各樣的新款服裝讓江流看得眼花繚亂,從來沒有進入這種地方的江流如同走進了大觀園,無法確認哪套服裝才適合嬌豔動人的幽月。
連續逛了二十幾家商場,江流覺得雙腿如同灌鉛了,興致勃勃的幽月才看中了一套水藍色的古式夏裝。
幽月今天心滿意足,有心上人在身邊陪著逛街,這是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渴望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心上人還不是普通人,讓他逛街絕對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幽月換上夏裝走出更衣間,江流和周圍的人都覺得眼前一亮,水藍色的夏裝讓身材修長、肌膚細膩的幽月顯得異常水靈,如同夏日池塘盛開的一朵白蓮。
聽到周圍貪婪的吸氣聲,江流也覺得有點兒虧,穿上這套衣服的幽月走到哪裏都會引起色迷迷的目光,這可不好。
幽月妙目流轉盯著江流,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幽月精心的打扮不是為了什麽衣服符合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讓江流看得舒心,今天這個效果好像達到了。
在眾人豔羨的眼光中,幽月拉著不修邊幅的江流向外走去,讓旁邊的人慨歎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太可惜了。
江流他們三人走出商場已經夜色迷離,冷心提著幽月換下來的衣物,冷心對幽月有很大的好感,冷心堅定的認為幽月是江流最好的伴侶,至於別人怎麽看與冷心無關,因此冷心甘心情願的承擔這種近乎奴仆的工作。
華燈初上的夜晚人潮如織,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幽月顯得卓爾不群,幽月看著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江流問道:“想什麽呢?說來聽聽。”
江流心神迷醉的說道:“半個月前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的際遇,也從來沒有幻想過你這樣的女孩子會喜歡我,按照我正常的人生軌跡,我首先要在畢業後找一份穩定工作,讓二叔衣食無憂,然後才會按部就班的尋找適合我的女孩子,而你根本不在我的想像之內,因為我們的差距太懸殊。”
幽月捂著江流的嘴說道:“亂說,如果你繼續這樣想就是罵人了,知道我為什麽不肯給你買新衣服嗎?因為我擔心,擔心別人會把你搶走,我寧願你永遠保持這樣邋遢的樣子。”
江流鼓起勇氣,在幽月的小手上吻了一下說道:“別的人我不了解,我了解我自己,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命運的不公平,就算是在我最艱難的時刻都沒有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