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江流的寬容,嚴冰原本認為神靈都很和藹,而辛藍輕鬆的就把嚴冰的觀點打破,軟硬兼施的手段讓嚴冰逐漸明白對於天庭的神靈來說,凡人就如同牧人豢養的牧羊犬,如果牧羊犬不聽話,就要受到牧人的懲罰,懲罰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幹涉。
嚴冰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如果當時投靠江流,必然比跟隨辛藍更加開心,雖然前途比不上投靠辛藍,至少沒有這麽大的壓力。
江流閃身回到了天台,慕華冥非常自然的取出了豪華帳篷裏的茶具,正在與許真君和鐵地符喝茶。
看到江流火燒屁股似的衝回來,慕華冥仔細打量著江流,震撼的站起來說道:“幽月出事了。”
麵相裏麵父母、兄弟、妻子、兒女都有不同的宮位,江流的妻宮黯淡,分明就是幽月出了大問題。
慕華冥悔恨的直跺腳,提前給幽月看看麵相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慕華冥的目光轉向飛速趕來的冷心,冷心勃然大怒道:“慕華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幽月夫人遭遇劫難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慕華冥嘿嘿冷笑,用冷笑來默認,冷心氣急敗壞,自從相識的第一天慕華冥就說冷心是個喪門星,那個時候冷心沒有恢複記憶,也沒有反抗的實力,現在慕華冥依然如故,這分明就是排擠自己。
辛藍閃身出現在慕華冥和冷心中間說道:“吵什麽,現在還不想辦法幫助江流。”
鐵地符摸出一張黃紙符拋向空中,黃紙符自動燃燒起來,然後投向西北方,鐵地符沉聲說道:“就在這個方向,走。”
江流他們同時消失,就在他們消失不久,氣喘籲籲的馮昭回到了天台,此時已經人去樓空。
馮昭繞到閣樓後麵,在捆得如同粽子的焦興林身上狠狠踹了一腳問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流他們根本沒有人在意焦興林,也沒有防備他偷聽,焦興林隱約的聽到了大致的內容,馮昭聽完看著西北方說道:“老板,我表現忠心的時候來臨了,我這麽努力的賣命,您可不要讓我失望。”
向西北方向前進兩百多公裏之後,江流的神識察覺到了前方有熟悉的感覺,而且是在大地之下,江流加快了前進的步伐來到一片荒墳邊緣,這是最早的拓崛星開拓者遺留的墓地,也隻有初期的開拓者擁有這樣的特權。
江流舉起拐杖用力的插在地上,大地隨著拐杖的落下向兩側裂開,江流目光盯著裂縫之間暴露出來的豪華地宮,那個男子的氣息就在這裏。
江流怒吼道:“滾出來。”
那個男子的聲音在地宮裏麵傳來說道:“如果你有本事就進來,在我們邙山鬼將大人麵前叫囂什麽?”
江流的神識找到了這個人的位置,施展跬步千裏出現在地宮的一個墓室之中,墓室裏麵擺放著一尊金絲楠木的棺木,那個油頭粉麵的人正得意洋洋的等待聽到江流氣急敗壞的吼叫,就駭然的發現江流出現在自己麵前。
烈焰從江流身上蒸騰起來,漆黑的墓室變得亮如白晝,那個人驚恐的喊道:“鬼將大人救命。”
金絲楠木的棺材蓋向上飛起,棺材裏麵一個如同骷髏的中年男子緩緩坐起來,碧綠的雙眼閃爍著幽邃的光芒。
鬼將看著江流說道:“神靈的氣息,我最討厭。”
江流彈指放出烈焰把那個油頭粉麵的男子圍住,淒厲的慘叫聲驚心動魄的響起來,鬼將“嗬嗬”笑道:“在我鬼將麵前班門弄斧,森羅無量。”
墓室周圍的牆壁湧現出無數的鬼兵,“吱吱啾啾”的鬼叫讓墓室陰風陣陣,濃重的黑霧從四麵八方湧來,墓室之中除了江流身上的烈焰之外其它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江流失去了對鬼將的感應,那個油頭粉麵的人身上的烈焰也失去了感應,江流剛剛擎出天機遁甲,天際就響起了一道驚雷,閃爍著金光的雷火貫穿了墓室的天棚,驅散了無邊的黑暗,鬼兵在倉皇中向四周逃遁。
鬼將手中出現一柄鋼叉,鋼叉的尖端凝結著一個黑球擋住了雷火,慕華冥喝道:“江流快退,這是千年銀屍變成的夜叉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