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快要忍不住要仰天長嘯了,有了這個能力還怕誰?隻要江流腳踏大地,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大地就是江流,江流就是大地。
回到天台,江流遞給冷心一個得意的眼神,慕華冥和許真君與鐵地符還在喝茶聊天,對於神靈來說他們擁有近乎無限的生命,悠閑的歲月讓他們學會了享受生活。
沒有世人為衣食住行奔波的煩惱、神靈最難過的就是漫長的無聊日子,為了打發時間他們選擇了各種消遣的方式,喝茶是最文雅也最難能體現一個神靈品位的休閑方式。
江流不懂品茶,幽月的豪華帳篷裏有整套的上等茶具和極品的雨前茶,正好便宜了慕華冥他們。
江流不給許真君他們勸說自己的機會,回到了閣樓開始翻閱課本,江流認為自己就算成為了神靈,也要做一個有文化有學曆的精英神靈,大學畢業證必須弄到手。
幻影夜叉和冷心都湊到閣樓裏麵,在角落安靜的坐著陪伴江流讀書,他們陪在江流身邊會感到很舒服,江流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一點別人做不到。
江流開始學習了,看來他沒有自暴自棄的想法,許真君他們很欣慰,認為江流或許經過獨自思索之後明白了阿修羅界的可怕,從而打消了那個危險的念頭。
接下來的幾天江流變成了好學生,每天安心的上課,閑暇的時候還和薛異仁經常喝兩杯,夜晚的時候悄然到佳美工藝品廠為土地神像開光,日子過得很逍遙。
艾皓和張月靈都沒上課,他們兩個最近失蹤了,據薛異仁說他們兩個最近正在忙著私人的事情,江流明白肯定是因為慕華冥給他們兩個做出了修行上的指點,他們兩個迫不及待的修行去了。
幽靈齋最近火爆的不得了,有求必應的土地神像、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這給幽靈齋創出了極大的名頭。
薛異仁采取了控製市場的做法,每天隻有少量的黃金土地神像對外銷售,繳納定金預約的人已經排到了兩千多名。而許真君的丹藥一直沒有對外出售,江流沒有遇到真正需要靈丹妙藥救命的人,許多人向江流祈求靈丹都是為了日後作準備,根本不具備服用靈丹的條件。
這段時間薛異仁印製了許多的經文免費發放,隻要路過幽靈齋的人就可以得到一份,小金他們發放經文的時候宣稱是受到土地神的指點才這樣做,為土地神製造了良好的名聲。江流經常可以感應到有人誦經的聲音,這讓江流很開心。
周五的時候,江流正在上課,外麵傳來敲門聲,上課的女教授打開房門,一個校工帶著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老者跛了一條腿,臉上還有一個長長的傷疤,右眼已經瞎了,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右手隻有三根手指,身上的衣衫更是破舊不堪。
看著這個乞丐一樣的老者出現,課堂上傳來了劇烈的哄笑聲,江流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快步來到老者麵前顫聲說道:“二叔,您來了。”
老者萎縮的向後退去說道:“他們不讓我進來,所以麻煩這位來到教室找你驗證,我這就走。”
江流抓住老者的胳膊說道:“二叔,我陪您回去。”
學生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轟然響起,原來江流家這麼窮,怪不得以前的江流很少和人交往,這麼破落的家庭出身的人不自卑才怪,而且江流的二叔也太醜了,簡直比得上惡鬼轉世……
前幾天薛異仁以江流的名義,給女教授送去了一尊鈦合金的土地神像還有香爐和“天書”,女教授對於江流和薛異仁這兩個很尊師重道的好學生很滿意,聽到學生們的冷言冷語,女教授用教鞭用力抽打桌子說道:“閉嘴,你們的同情心在哪裏?有你們這樣說話的嗎?”
老者漲紅了臉說道:“小流流,回去上課,我真的不該來。”
江流酸澀的聲音說道:“二叔,沒有人可以瞧不起您,您是我江流的二叔,在誰麵前您都不用自卑。”
江流辛酸的看著二叔那滄桑的臉龐,如果沒有自己的拖累,也許二叔不會這麼落魄,這麼多年來二叔為自己付出了太多,猛然江流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江流凝神看過去,雙手變得冰冷起來。
薛異仁掄起椅子砸在牆壁上,全班都安靜下來,薛異仁笨拙的爬到桌子上氣喘籲籲的說道:“你們很有錢嗎?你們很驕傲嗎?你們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們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小流流,你知道小流流現在身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