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衝進城隍廟的後殿,幽月正對著鏡子梳著長發,當幽月從鏡子裏看到江流的時候露出了如花的笑靨,丹鳳眼裏卻充盈著喜悅的淚水。
江流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幽月,從後麵攬住了幽月纖細的腰肢,幽月手中的梳子墜落在地上,臻首後仰靠在江流肩頭。
前殿之中辛藍黯然的垂下目光,辛藍沒有瞧得起江流,江流的容貌、家世、職位和能力都不在辛藍的眼中,江流實在太普通了,可就是這個普普通通的江流逐漸的闖入了辛藍的芳心,讓她在不知不覺被俘虜。
辛藍的眼睛裏麵也蘊含著淚水,是委屈的淚水,辛藍感到不公平,幽月隻是一個平凡的人間女子,她憑什麽可以得到江流的愛戀?辛藍從各個方麵來說都比幽月優秀,為什麽江流會有眼無珠?
侯國粹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無奈的看著辛藍,說道:“現在後悔了嗎?”
辛藍倔強的看著侯國粹,什麽叫做後悔?辛藍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侯國粹坐在辛藍對麵說道:“知道你姐姐為什麽很受大家的歡迎,而大家對你更多的是敬而遠之或者巴結討好嗎?”
辛藍搖頭,侯國粹耐心的說道:“你姐姐從來不擺架子,她會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而你在許多的時候把自己置於高高在上的位置,你讓別人感到了身份的差距。除了覬覦辛家權勢的無恥之徒,還有哪個青年才俊主動接近過你?”
說到這裏侯國粹的目光投向後麵說道:“有些人天生傲骨,他們不會趨炎附勢,更不會企圖通過裙帶關係來獲得提升的踏腳石,他們是大丈夫,而你卻企圖讓那種人低頭,可能嗎?
如果你是普通的女孩子,他會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因為他會擔心你自卑,可是你不是,所以他就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討好你,他會擔心別人誤會他無恥。”
辛藍眼睛裏麵的淚水消失了,侯國粹放低聲音說道:“不要說天庭的大門已經封閉,就算沒有封閉,月老這個老糊塗也無法掌握每個人的姻緣,許多時候都要自己爭取啊,傻妹子。”
辛藍辛辣的反擊道:“那你呢?你怎麽沒膽量去追求?”
侯國粹咧嘴想笑,可是笑容擠出來之後卻變成了無奈的苦笑,侯國粹心中同樣有一道檻,越過這道門檻需要莫大的勇氣,侯國粹勸說別人還可以,輪到他自己身上就沒有那份勇氣了。
辛藍挑釁的說道:“如果你是男人就拿出勇氣,不亞於我的勇氣,現在我的鬥誌開始爆發了。”
辛藍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侯國粹抱著肩膀神情寥落,他不知道自己的餿主意是否有效,不過侯國粹盡力了,侯國粹不是月老,替辛藍出主意已經是極限,不可能把兩個人通過紅絲線強行拉在一起,至於侯國粹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也沒有主見。
神力波動傳來,江流已經離開了,辛藍眉頭皺起搜尋著江流的去向,江流沒有走遠,他來到了學院的樹林中,就是在那裏江流感應到了大地之氣,江流想要故技重施,繼續尋找大地之氣。
季節的流逝讓充沛的大地之氣已經沉寂,現在主宰的是熱辣的火氣,夏季五行屬火,六月的時候大地之氣才能再次主宰一個月的時間。
土居四維之末,春夏秋冬各有一個月份屬土,而現在還沒到季節,江流把自己埋在地下,靜靜地等待著大地之氣再次接觸自己。
已經潛伏的大地之氣對於別人來說難以捉摸,對於江流這個土地公來說則是如掌觀紋,很輕鬆的事情。
平時的時候江流可以很輕鬆的感應到大地之氣,今天越是心急越不得法,江流不知道自己在月圓之夜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透過元宗道人那封不祥的遺書江流同樣感受得到那絕望的心態。
江流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他需要再次從大地之氣領悟,同時借助大地之氣提升源流本相裏麵的圖魂的實力。
邙山鬼王必須抓緊處理,他傷害了幽月,江流要在月圓之夜的行動前除掉邙山鬼王,同時也是斷去元宗道人的一個臂膀。
大地之氣中有一種陰寒的感覺,江流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現在是夏初正是陽氣上升的季節,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種怪異的現象。
江流的神識潛入大地,潮水般的四處蔓延,尋找著問題的根源,方圓數裏之內沒有異常,江流從泥土中鑽出來,向著陰寒之氣稍重的方位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