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蒼老的聲音不屑的笑道:“執迷不悟。”
隨著老者的聲音,綺霞山上麵的草木泥土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著形成一道巨大的龍卷風,龍卷風越來越收縮,最後變得猶如一柄巨鑽,巨鑽的尖端對著凡雅魄衝過去。
就在龍卷風衝出白光的瞬間,江流拉著敖秀衝入了龍卷風之中,龍卷風裏麵大部分是泥土,隻要有泥土江流就可以施展跬步千裏。
老者顯然沒想到江流會這麽機敏,這樣的一個機會都能把握住,老者微微的驚咦一聲,白光變得更加熾烈,擋住了龍卷風的去路。
凡雅魄的瞳孔收縮,他看得出來這不是普通的龍卷風,而是彙聚了星宿力量的雷霆一擊,就算想要躲避都沒有辦法,隻能依靠實力硬抗,沒想到江流企圖混出來的做法讓龍卷風不得不退縮回去。
凡雅魄大笑說道:“兒子,就這麽幹,隻要他們漏出空隙你就衝出來,千萬別客氣。”
江流大聲回答道:“義父,你自己多保重,是我無能拖累了您。”
凡雅魄身形暴退,反手抓住了艾皓說道:“元宗道人,我承認你的計劃很精密,可是你的徒弟在我手中,你想當縮頭烏龜嗎?那我可不客氣了,你想讓他怎麽死?”
江流驚呼道:“不要。”
凡雅魄火冒三丈,江流這個混帳小子,艾皓是用來要挾元宗道人的殺手鑭,現在元宗道人還沒發話,江流卻主動出頭,這樣一來元宗道人怎麽可能會上當?
江流看著神色萎靡的艾皓說道:“義父,艾皓是我的朋友,他師父利用他已經讓他傷透了心,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慾望,這個時候不能繼續火上澆油。再說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能允許您這樣利用他,如果我們也這樣做,那麽和卑鄙無恥的元宗道人有什麽區別?”
元宗道人的聲音終於響起說道:“婆雅王,艾皓早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你想怎麽做盡管來,反正艾皓還是江流的朋友,他絕對不會看著艾皓受苦,嗬嗬嗬嗬……”
艾皓麵如死灰,江流滿臉陰霾,隻有凡雅魄一臉輕鬆自如,元宗道人的應對早就在凡雅魄的預計之中,如果元宗道人驚慌失措的露出擔憂的神色反倒讓凡雅魄瞧不起。
凡雅魄扣住艾皓的脖子慢吞吞的說道:“那就不客氣了,我會耐心的調理他,三十三年的時間對他施展三十三重天大法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哈哈哈……每一年讓他品嚐一重天的滋味,一年的三百六十天之中天天變化新花樣,絕對讓人永生難忘。”
江流怒吼道:“住口,那是我朋友。”
凡雅魄似乎忘記了說話的是誰,在這場勾心鬥角的攻心戰中,凡雅魄必須無情,無情的打擊元宗道人心靈上的那唯一一絲缺口,撬開這個缺口之後把他傷害得體無完膚。
元宗道人沉默了,那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道:“為有犧牲多壯誌,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就要學會放棄,不要說一個徒弟,就算是親生兒子在關鍵時刻也要舍棄,婆雅,別耍弄鬼花招了。”
凡雅魄獰笑著,右手的食指延伸出一根細長的尖刺緩緩地插入艾皓的脖頸,刺入了一根血管中,殷紅的鮮血順著尖刺噴灑出來。
艾皓直到現在都一言不發,酸癢的痛楚讓艾皓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著,艾皓卻依然一聲不吭,彷佛承受痛苦的身體不屬於自己,旁人說些什麽也不管他的事情。
江流心如刀割,凡雅魄此刻暴露出來的嗜血和殘忍讓江流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義父來自阿修羅界,還是阿修羅界一個來頭極大的王,指望這個“王”心慈手軟決不可能。
一條長達數十米的軟鞭鬼魅般的破空襲來,把毫無防備的江流捆得結結實實,軟鞭上的倒刺瞬間刺入了江流的全身,痛苦骨髓的痛苦讓江流險些慘叫出來。
龍泉劍出現在敖秀掌中,敖秀揮劍劈向軟鞭,軟鞭竟然比鋼鐵還要堅硬,龍泉劍砍上去之後火星四濺,絲毫沒有受損的跡象。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婆雅,你的義子在我手中,你繼續來啊。”
凡雅魄的鼻子都要氣歪了,江流怎麽這樣笨?在這個危險的環境裏麵首先考慮的就是保護自己,起碼也不應該讓人生擒活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