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海未央平衡了許多,不過也更加的忌憚元宗道人,元宗道人不爭名不求利,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誤會野心很大,無論在什麽環境下踏實做事的總是會很快的嶄露頭角,海未央就是擔心元宗道人竄起來的太快了。
元宗道人雙手掐法訣,九宮、八卦、五行、兩儀陣同時啟動,棚頂的太極圖也同時發威,數十道光芒在天井中交織在一起,逐漸地變成了一幅星空圖,在浩瀚的星空中一個色彩斑斕的隕石正在飛快的運行。
元宗道人指著關押江流的房間喝道:“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
星空圖中飛出一道金光打在那扇房門上,房門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圖案,圖案上麵金光徐徐流轉,看上去爽心悅目,卻顯得很詭異。
元宗道人指著關押凡雅魄的地門喝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非天非人,阿修羅存。”
一個銀色符咒從元宗道人的指尖飛出來,銀色符咒落在石門上迅速的擴展,轉眼間彌補整個房門。
元宗道人最後指著三才陣法的另一扇石門喝道:“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紅色的火焰標誌落在那扇房門上,金色的圖案、銀色的符咒、紅色的火焰標誌以莫名的玄奧規律相互呼應著。
元宗道人束發的道冠“啪”的炸裂,元宗道人的頭發無風自動,長劍出現在元宗道人右手中,元宗道人淩空飛快地踏著古老的禹步,長劍的劍尖射出一絲絲的火星。
元宗道人再次喝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除了三才法陣之外,其它的石門同時打開,上百人同時隨著元宗道人的聲音開始念誦,“五行顛倒術,龍從火裏出。五行不順行,虎向水中生。”
天井中的星空圖越發的清晰明朗,從拓崛星上看過去就可以看到白光簇擁著的綺霞山在逐漸的加速,直奔天空而去。
拓崛星上的修道人們還有侯國粹與辛藍等人驚駭的看著這個排山倒海的奇異景象,城隍廟中一襲麻衣的幽月跪在地上,雙手夾著的四十九枚籌子在飛快地變換著排列方式。
大衍之數五十,虛其一不用,這虛而不用的一就有算卦占卜的人來填補,占卜的是否精確就要看占卜的人能不能和天地產生感應,從而推演玄妙的天機。
幽月身著麻衣,而且采用了最古老的周易占卜方法,這對幽越的身體是個極大的考驗,幽月猛烈的咳嗽起來,一縷血絲從嘴角沁出來,幽月最終看著手指上夾著籌子說道:“乾為天,動爻六,亢龍有悔。
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
說到這裏幽月昂頭看著遠方說道:“原來你是做這樣驚天的大事情去了,可是你應該在臨別時與我道別,我才可以送上我的祝福。”
幽月辛苦的咳嗽半晌站起來,用舌頭舔去嘴角的血跡說道:“像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此刻幽月占卜的對象江流正在無邊的恐慌中,江流進入房間之後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無數的絲線纏繞著,這些絲線剝繭抽絲一樣的提取著江流體內的神力,隨著神力的流失,江流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在地字房中凡雅魄和江流麵臨著同樣的局麵,凡雅魄的雙眼已經開始凹陷,顯得蒼老了許多,凡雅魄不甘心的用力掙紮著,無論怎樣掙紮卻都無濟於事。
在人字房中,慕華冥的金丹被一團黑煙籠罩著,金丹比最初的時候縮小了三分之一左右,慕華冥的低吼聲不時的從金丹中傳出來,慕華冥很不甘心,他也在期待自己的師父前來拯救自己,指望老君前來救援這是慕華冥最後的希望了。
自尋死路
正在向上飛起的綺霞山周圍的白光增添了絢麗的顏色,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顆五彩斑斕的寶石在想著浩瀚的星空翱翔。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了,綺霞山已經飛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迷離的星空之中一顆顆星辰彷佛伸手就可以采擷,綺霞山在星空中大小並不起眼,那瑰麗的色彩卻無法讓人忽視。
天庭的棋局越來越白熾化,通天教主的白子東一塊、西一塊,而老君的黑子步步緊逼,通天教主似乎很氣餒的看著棋局說道:“你逼得太狠了,而且你目光盯著眼前的利益,卻忽視了我的大龍已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