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逆子!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同族相殘,該當何罪!”秦泫心疼自己的兒子,臉色及其難看,頓時大吼出聲,今天就算逆著秦八荒也絕不饒了這小兔崽子。
聲音洪亮,震得所有人都一驚,隻見秦泫的身上,騰起了一股氣勢,看起來像是要動手了。
“我擦!我下重手?要不要這麼不講理?拜托,是他自己太不禁打了好嗎?才一拳就趴地上跟隻死狗似的,這也能怨我?”秦揚誇張地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說的大義凜然,就好像秦霸太不禁打也有錯一樣。
話語一出,人們心裏都是一陣鄙視,紛紛腹誹,這都什麼人啊?把別人揍趴下了還埋怨別人不禁打?哥啊,你的道理也太強大了吧?
“好一個黃口小兒,以為狡辯就可以讓你逃脫家法嗎?”秦泫臉色陰沉,自己的兒子不僅被揍了,還被人當著老子的麵被罵死狗,一頓數落,這讓他這個做老子的情何以堪?顏麵何在?
話語落下,秦泫一步向前,就想要動手。
“你大爺的,拿我當擺設不成!”秦八荒頓時爆了一句粗口,五大八粗的身子幾步就擋在了秦揚身前,瞪著大眼看向秦泫,喝道:“要不我陪你先過兩招?”
“秦八荒!你自恃實力了得,屢次挑釁家主的威嚴,你這是蔑視秦家的列祖列宗麼?莫不以為真的就無人敢治你了嗎?”大長老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喝斥秦八荒,同時眼神不善地掃了眼秦揚。
“別給我扣大帽子,我秦八荒可擔當不起。但是有我在,誰都別想動秦揚!大不了我反出這秦家!”秦八荒眼眉倒豎,一臉的橫肉激烈地抖了起來,凶神惡煞。
“你……放肆!竟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秦泫指著秦八荒喝斥,卻又不敢上前,隻好轉移話題:“秦揚當著眾人的麵,打殘我兒秦霸,難道不該整治嗎?這是藐視我們秦家的家規!”
“秦泫家主,不要動不動抬出家規來行麼?我心裏真的是好怕好怕你知道麼?”秦揚上前,嘴角掛著嘲諷,冷笑道:“為什麼我被秦霸打傷的時候,沒有人站出來喊家規?為什麼還沒開打之前你身為家主吩咐秦霸不必留手?請問!”
秦揚揚起了清秀的臉龐,聲音提高了幾分:“那時候,秦泫家主的家規何在!”
“你!”秦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族會之日,當著柳家、木家、眾家族子弟、永州城觀禮的百姓,三番五次地被秦揚頂撞,愣是沒有反駁的餘地與理由,讓他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個時候,人們看向秦揚的眼神也都變了,從原來的不屑、輕蔑、譏諷到了現在的不可思議、震驚甚至有一點看好。他們忽然生出一種預感,莫非這個永州第一廢要崛起逆襲了嗎?
“收起你們的假仁假義,收起你們的惡心嘴臉。我秦揚是明白人,不就是逐出家門麼?我特麼不稀罕!”在所有人愣神的時候,秦揚一把扯開了胸前那個大大的“秦”字,狠狠地丟在了地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沒錯,不稀罕。”秦八荒樂了,喃喃自語,欣慰地笑了,微微濕潤的眼裏閃過一絲精芒,大哥的孩子,真的長大了。
他邁開步伐,冷冷地環視大廳,然後,如同秦揚一般,頭也不回的遠去。
隻留下一眾長老還有秦泫,呆愣愣地站在那裏。
……
……
回到房間,秦揚非常利索的收拾好了行當,腦子裏也快速的思索,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對於武者來說,出行一般而言都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因為修行無歲月,修煉的時候,時間就從指縫間溜走,渾然無法察覺,有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武者,一坐千年,須發皆白,親人已逝……
武者,吸收著天地的靈氣,強大己身,天地靈氣,本身就是最精華的力量,它能夠維持所有的生命所需,也正因為如此,強大的武者一般很少進食,就連弱小的武者,都是十天半月地才進食一次。
秦揚隻是準備了一些錢,供出行所需,便別無他物。
“揚兒,今天你真是讓三叔刮目相看。”秦八荒從外麵走了進來,笑嗬嗬地說道,自從秦揚的父親去了之後,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
“揚兒知道,這個世界上,一切憑實力說話,就連法規也隻是守護那些有實力的人。三叔,帶我去太玄宗吧!”秦揚堅定地說道。
秦八荒頓住了,看著秦揚眸中那抹堅定的鬥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