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武師叔拉長了聲音,一眾長老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特別是譚日、許琳這些小輩心情激動地無以複加,捏緊了手,緊張的不得了。
這收徒可非同小可,得到這武師叔祖的青睞,實力進境不可同日而語,特別是未來選任下一任宗主的時候,一切可都是憑實力說話。
若是這些人中,誰能夠得到師叔祖武崆的賞識,那麼競爭未來宗主職位,無疑打下了強有力的基礎!
現場都陷入了絕對的沉寂之中,所有人都數著耳朵,緊張得等待著武崆的最後答案。
可就在這時,惟一一個不耐煩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掌刑長老,要殺要剮,總得先給我一個結果吧?我這小心窩可緊張的不得了啊!”
敢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揚。
他現在可是罪人身份,最後的決定對他而言十分重要,對於這師叔祖收誰為徒,管他屁事。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若曦擔心。
不管怎麼樣,先聽從裁定,若是真要殺自己,秦揚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秦揚這話一出,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這家夥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先是殺了柳媚、吳智,同門相殘,現在又膽敢插師叔祖的話!在這長生境的強者麵前,哪有他插話的份?
“不得無禮!”
掌刑長老連忙皺眉喝道,要是被這小子一攪局,說不定收徒的事情就被他給攪黃了。
“你一個戴罪之人,那輪得到你說話?”譚青不悅地嗬斥道。
“可是還沒說要定我什麼罪啊?”秦揚道,他也同樣等待著結果,如果結果是死罪,那麼他也隻有用那招了……
“還定什麼定,同門相殘,死罪!”譚青沒好氣地冷哼道。
“死罪?fuck!都還沒審問,就死罪?老家夥,要不要這麼不講理?我那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ok?”秦揚心裏那個不爽,頓時大罵道,這譚日從一開始就處處讓自己難看,顯然是跟吳智老爹有關係,存心為難自己,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了。
“你敢罵我?放肆!太放肆了!都看到了吧,這種不知大小不知進退的禍害,留他何用?殘害同門,以下犯上,絕對是死罪!”譚青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沒跳起來,趁機抓住機會治秦揚的罪。
“靠!我放肆?難道我有冤屈,還不能為自己申冤?長老的判斷有錯誤,我不能指出,而是繼續奉承長老?若我指出錯誤就是以下犯上,那麼長老你是否就是剛愎自用?如果太玄宗盡是像你這樣的長老,那就隻能夠隨著時代的更迭而泯滅在曆史當中!”
“你!”
譚青瞪圓了眼,卻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衣清芸的目光落在秦揚身上。
這個一襲黑衣的少年,似乎真的與眾不同,不僅正義有膽識,而且實力強悍,似乎還帶著那麼一點點帥氣……
就在這時,秦揚的目光忽然之間瞟向了她,雙目對視。
“哼!”
衣清芸連忙移開了眼神,冷哼一聲,看向別處,絕美的臉蛋微微紅了起來,心底氣呼呼的。
啊啊啊!簡直羞死人了……
這該死的家夥,竟敢看自己!誰允許他看了!
自己三番五次的被他占了便宜,實在是太可惡了!
以後一定要把這可恨的家夥千刀萬剮!
不過……那認真深邃的眼神似乎挺好了看的……
“能夠說出這般話語,小友的確有見地。”
在眾人都驚愕地看著秦揚的時候,武崆卻發出了一陣和藹慈祥的笑聲。
接著,他掃了眼譚青和刑法長老許山,說道:“這柳媚和吳智素來的為人,老朽也略有耳聞。最後落得這下場,的確是咎由自取。”
“啊,這……師叔。”聽到武崆這麼說,譚青頓時就急眼了,怎麼說那吳智也是自己的幹孫子啊!
“且慢且慢,莫要著急。”武崆笑嗬嗬地罷了罷手,繼續說道:“雖然柳媚與吳智咎由自取,但是秦揚下了殺手,的確有些過分。但罪不至死,不如諸位聽我一言,就將秦揚分配到無腸穀思過吧。”
“啊,什麼,無腸穀?”
“竟然是無腸穀!這……”
武崆此言一出,一眾長老不由都驚愕出聲。
“既如此,就依師叔所言吧。這事就到此為止!”
衣宗主揮了揮袖,一錘定音。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啥時候該啟程了,記得來通知我啊。”
秦揚笑哈哈地轉身離去,nnd,隻要不是處死就好,他要趕緊回去告訴白若曦,免得人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