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嗎?放心,這裏沒有異教徒的說法,你也不要擔心會遭人陷害的。”我的臉上臉上緩和下來,後來回想,自從成為上位者,自己的臉皮也變厚了,這種瞬間變臉的工夫,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逾越了。
“真的…沒有事?”安娜將信疑地望著我,眼神中。緊張之餘還透露著一些希冀。
“嗬嗬,你想多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淡定一些,千萬不能讓這位小姑娘看出來我對人家有企圖的樣子,裝作若無事的站起來,背著手緩緩走了幾圈道,“在你眼前的這群人們心中,他們信仰佛祖,也信仰道教的老子,或者,還有那孔老夫子,但隻怕在這裏很難找到信仰你們的上帝的人。你說,他們連你們的上帝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們的宗教信仰而對你有敵意呢?”
“這麼說,你們是一群被主遺棄的人?”安娜露出緊張的神色。
“不,你錯了,除了你們的上帝之外,這世界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神和主,我真的搞不明白,既然這世界上不隻有一個神,為何人家不信仰你們的上帝,你們就恨不得人家去死?在我們這裏,就算大家信仰不同的神,也沒有人會幹涉他們。好了,你們既然來到這裏了,還是尊重我們這裏的習俗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上帝,我說這些,你明白了?”
“我…我不知道,”安娜失神的抱著自己的頭,茫然無措的樣子,“我以為我是被神拋棄的孩子,卻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不同的神。”
想了想,又露出疑惑的神色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一路從歐洲行船過來,也見過不少的人,雖然不敢和他人說話,但隻怕他們都有他們各自的神吧,難道這世界上真的不隻有一個上帝嗎?”
“當然了。”我不容置疑地道。心中也為這位小姑娘的的動搖感到欣慰。上帝教中雖然也有異教徒之間的紛爭,但總好過伊斯蘭的穆斯林的變態,隻要人家不信他們的,就要置人家於死地,哪怕幾百年後,他們仍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好在,這種變態的人和事還沒有讓我遇上。
“好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到這裏來了嗎?”我繼續緩和下來說。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安娜無力的搖著頭,“我隻是不想被那群人把我們抓住了,我們已經逃了幾十年了,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在四處逃跑,我真的不想被他們抓住,把我們燒死了。”
安娜努力讓自己鎮靜來來,開始娓娓道來。
伯努利家族最開始居住在安特衛普,可是,因為他們不同的信仰,所以一直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終於在一件很小的事情之後,憤怒的人們圍住了他們,點著了他們的房子。
於是,老伯努利帶著他們,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逃亡生活。
也是在逃亡的過程中,他們更加的痛恨那些天主教徒,而仇恨往往是對等的,他們越痛恨別人的同時,對方也在同時痛恨他們,於是,追殺和逃避追殺次第上演了。
剛開始,他們逃到了法蘭克福,可是事實證明,法蘭克福並不是他們的福地,他們住了沒多久,就不得不再次逃亡。
不久後,他們又逃到了瑞士的巴塞爾,以為這處平和的地方能讓他們安靜下來,也是在這個時候,雅可比伯努利出生了,他們似乎看到了在這裏紮下根來的希望。
可是作為老伯努利最疼愛的最小的女兒,安娜生來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人。於是,她一念之下,就帶著家裏的老管家,偷偷拿了家裏的錢,雇了海船就出了海。
可是,海洋那麼大,又豈是她這樣一位小姑娘能操縱得了的。於是,陰差陽錯之下,她被裹挾進了海盜船上,雖然經過自己的努力,感化了一批追隨她的人,並成功的逃脫了海盜的控製,沒想到,卻成為了她們之後長久的惡夢,一直到來到這裏。
“好了,來到這裏了,你就不要怕了,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你們已經是我的雇員了,隻要你們努力做好你們的事情,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危的。”我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