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韓青鬆的願望,和他那位未來的陳姓嶽父的要求有什麼過份,再說了,現在的澳洲是地多人少,我也沒有拒絕他們的理由。
嗬嗬,雖然大部分的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女兒的,可是,這世界人多了,總會有一部分的人,他們一方麵自己不想努力工作,又想著靠生個女兒來改變自己的生活現狀的父母,也不在少數,當然,他們的理由似乎很充分,都是為了自己家的女兒好,讓男人們證明自己擁有能讓他們的女兒能過好日子的能力麼。
如此看來,那位江西的嶽父,為了20萬彩禮去把自己的是女兒拉去做人流的父親,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真的不是一個人。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隻要你們好好幹,還需要什麼的,和我直接說,我這次回去讓人給你送過來,給你一年的時間,看你們能給我整出什麼樣子出來。”我不耐煩的揮揮手。
“好嘞,大人,你放心吧,我剛才不是抽空去看了嗎,翻過這個山頭,就是一個好大的山穀,雖然花草樹木少了點,但還是讓我發現了有條小河到海裏,也是淡水,隻要我們用心的做,不說建個村莊,建個城市也不是什麼問題的了。大人你就等著看吧,隻要有足夠的人手,一年後,我一定給給大家建設一個新的村莊出來。”
可我窮盡思維,也無法在這附近找到一個後世的澳大利亞的村鎮出來。那麼,以這裏如此惡劣的自然條件,能讓疍家人建設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城市出來?
雖然他們的願望是好的,但我們現在更寶貴的是人力,而不是現在還算是廣闊無邊的無主之地。本來計劃是次日一大早就出發的,但韓青鬆決心如此堅決,我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你小子,若真隻是給你的嶽家弄個安身的地方,你和我說,我來安排幾套房子給他們又不是什麼難事,何必要自己這麼辛苦?”半路上,我還不忘了數落他一頓。
“大人,莫說這樣不合規定,就算別人沒有意見,可我也是個大老爺們,怎麼總是指望別人給我什麼呢,我要讓阿嬌她爸知道,就算隻憑我自己的雙手,我也能給她很好的生活,咱是爺們,就應該有爺們的擔當。”
韓青鬆說得很真誠,可聽到我耳朵中,卻隱隱感到不是滋味。
跟在韓青鬆的後麵,行不過三五裏,翻過了一個山頭,果然見到一個方圓幾十裏的山穀。
見慣了黃大來縣的廣闊無邊的黃色和赤紅色,如今看到這片山穀中稀稀拉拉的綠色,竟然也能感到些許的生機。而韓青鬆口中所說的河流,不過是雨季的時候衝出來的一道水溝罷了,前幾天才下過一陣雨,溝中倒是有股不大的水流在流著,若是趕上旱季,隻怕又是一道幹涸的土溝了。
就這樣一片荒蕪的地方,隻怕比我華夏西北的許多山區還荒涼,這裏真能適應他們的生存?我將疑惑的眼神投向韓青鬆。
“大人倒不用擔心,我們疍家人一向以打漁為生的,最多種點蔬菜水果什麼的,再移栽一些樹木過來,想必能改善一下這裏的生態,雨季的時候多蓄點水,再說這裏又靠海,相比我們以前在振州的日子,可是好了許多了。”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疑惑,韓青鬆連忙解釋道。
既然他有信心,我也不好給他撥冷水了,在澳洲大陸上,象這樣荒涼的地方還有很多,若是他們真的能摸索出一套生態改善的辦法出來,倒是一個好主意。
回程的時候,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得很快。可是,越是快接近自己的家裏,就越感到有些忐忑。韓青鬆都知道自己男人應該有男人的擔當,想著自己一賭氣就跑出來,內心裏就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黃元泰估計也是急急的趕著回家見他的未婚妻子,把我放在碼頭邊上,又給我找了個新的跟班跟著,便急急的吆喝著船隊開走了。如今正是大力擴張的時候,這幾船鐵礦,還是這船上上萬斤的鯨魚肉、鯨蠟都是非常急用的東西。
和我的新跟班各扛著幾十斤的鯨魚肉和魚蠟,站在自己的門口,我竟有些彷徬起來,我這一走近一個月,見到家裏人了我該怎麼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