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廂情願的以為,蒲昕小姑娘一家以後和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談利益,豈不是有些太功利了。
可是我一想到,我和蒲昕小姑娘的結合,本來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易,就立即釋然了。
哪怕當初和朱立平、楊青青、翁采珠等人的結合,雖然也帶有正治聯姻的意味,但那幾個女人,她們甚至她們的家人,更多的隻是希望能尋找一些安全感罷了。
而莆存德不同,他是一個商人,在商人的眼裏,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而他女兒的婚姻,不說他女兒的婚姻,哪怕是他自己的婚姻,拿來當一場交易,隻怕他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想通了這些,便不難理解他會如此急切的跟我要求好處了。
可是,一想到我的枕邊人完全是因為經濟利益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就讓我有些難為情。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身為新生的帝國的皇帝,身後還有數十萬指望我帶領他們創造更好生活的百姓,我不能再象穿越前那樣率性而為了,所以,就算心裏十分不爽,我也必須得打起精神應付這群商人。
“我就知道,賢婿不會讓我失望的。”蒲存德似乎沒有留意到我眼角的不快,眉飛色舞地說道,“賢婿放心,既然小女已經嫁給了你,老夫我也會不遺餘力的支持賢婿的事業的。隻要我拿得出來的,賢婿隻要開口,我一定無不應從。”
“嶽父大人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不說別的,這幾十萬斤的糧食,就不蒂是雪中送炭了,嶽父的好,小婿我都記在心上的,還有什麼需要小婿幫忙的,嶽父大人不妨直說。”我客氣地說。也確實是,如此沒有他帶頭,帶領一眾商人送來這數十萬斤的糧食,隻怕廣州城還要餓死不少人。如今,有了這批糧食,廣州的民心也漸漸穩定下來了。各行各業的生產再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這一點,我確實是心悅誠服的表示感謝的。
沒想到這位便宜的嶽父果真直說了,淡淡地說:“我觀察緊婿手下的將士們手中的武器非常的不錯,隻怕如今這世間再也沒有如此先進的武器了,賢婿可妨勻出幾百支出來,賢婿不要擔心,我們會付錢的,隻要賢婿開個價。”
我有些惱怒地瞪著他,知道這是這世界最先進的你還敢開口?如今我能以幾十萬民眾就敢跑到滿清腹地來討生活,就靠著我們手中的武器領先對手很多。要是我勻給你幾百支,我還敢在這裏混麼?
可我這位嶽父似乎根本沒留意到我的不滿,繼續唾沫橫飛地說:“賢婿不止手中有威力無窮的武器,賢婿擁有的艦船也比老夫見過的任何船隻跑得更快,威力更大。賢婿要是不介意的話,能賣給老夫兩條就好了,你放心,多少錢你隻管說。”
“介意,我非常的介意。”我冷冷地說。雖然我努力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但這位嶽父的要求仍是讓我忍不住憤怒了,“蒲先生要是認為給廣州軍民奉獻了幾十萬斤糧食吃了很大的虧的話,可以折算成銀錢,你放心,隻要我手中的錢財一到手,我可以以市價的兩倍付給你錢,要是兩倍還不行,我可以三倍。”
“賢婿怎麼了,那點糧食都說是老夫我和眾商家支援賢婿的,談錢豈是太生疏了?”看著我怒形於色的表情,蒲存德稍皺了下眉頭,似乎明白過來,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道,“都怪我說得太急了,讓賢婿誤會了。”
我微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雖然我內心十分不滿,但這個時候顯然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