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你真的要讓我去這麼做?”蒲存德震驚道。
確實,在這個講究禮樂文章,講究以德服人、以禮服人、以情動人,哪怕自己的黎民餓著肚子,也要量‘萬民之力,結與國之歡心’,不遺餘力的一呆一魯的時代,我這樣的思想確實有些另類,也難怪蒲存德會感到如此震驚了。
“當然,不過我剛才都說明了,你擄掠的地方,必須是我華夏之外的地方,另外,咱們雖然圖財,也不能沒有底限,咱們隻擄財,若是沒有別人不是太過份,能饒了他們的命就饒了吧。再說了,我還希望你做到一點,無論你在海外做出何等轟動的事情,切不可危害到帝國本身的安危。而且,你們的所作所為,在帝國內,哪怕是對待清朝廷那邊,都必須給我收斂起來,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別給我出去。”
“好了,陛下,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蒲存德拔腿就走,一點都不象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子。
“嶽父,咱們有的是時間,何必這麼著急?”
“我還得趕回家裏交待一番,再說了,隻要陛下答應給我槍和船,我隻要回泉州、福州高呼一聲,有的是願意拿著命去海上討富貴的人。”蒲存德邊走邊掩飾不住興奮地說道,剛才還讓他倍感失落的異族小公主,早就他丟到爪哇國去了。
看他那意氣風發的樣子,我看他這群人隻怕不是簡單的海商,以前跑海的時候,大概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不過,隻要禍害的是別人,不是自己人,我倒是非常樂意他們這麼幹。讓那些大國際主義者見鬼去吧,隻要這個星球上還有民族,還有國家,我就得首先保證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占據盡可能多的資源。一向標榜是現代文明榜樣的歐美列國一直是這樣做的,倒是自己還節衣縮食的天朝,倒是不吝於勒緊自己的腰包,又呆又魯的去支援他人。
但是,現在就從我這裏開始,讓我內斂的中華民族也長出一顆勃勃的探索之心、進取之心,以後這個地球上,凡我華人涉足之處,必是我華夏文明逞威之處。我們,再不做夾著尾巴的東方睡獅,而要成為讓這星球上讓一切膽敢冒犯我們的對手顫抖的雄獅。
望著蒲存德離去的背影,我開始琢磨如何安排他擄過來的這位公主。既然能讓老當益壯的蒲存德動了心思的姑娘,想必姿色不會差到哪裏去,得找個合適的人選,一來也要起到聯姻的作用,二來至少也能起到團結自己人目的。
想想我的張守信舅哥,自從廣州變亂,他心愛的女人橫死於戰亂之後,一直過著孤家寡人的日子,我就想,是不是給他引薦一下?
他原本也有個原配,不過生了個女兒就難產走了,所以廣州的那位,蒲昕的表妹本該是他的正房的,隻是那位姑娘也是命薄,還沒有來得及歸祖就死於橫禍。我想著要是把這位姑娘引薦給他的話,也算是對他這麼多年在廣州兢兢業業的小小獎勵。
沒想到,我一邊沉思著剛踏進門,就遭到家裏女人們齊齊的怒視,其它女人還隻是臉上不忿,尤其是蒲昕,我剛一迎上他的目光,就遭到了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們的?是不是嫌這個家裏還不夠熱鬧,還要往家裏領個狐狸精回來?”
蒲昕在廣州的時候流過一次,經過我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再度有孕,難免有些傲嬌之氣,家裏人也隻好慣著她,不想這女人現在是越看我越不順眼了。
徐翠芬稍稍淡定些,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道:“天行,不是我說你,你都快當爺爺的人了,家裏也有我們姐妹們十幾個陪著你。就算我們已經人老珠黃了,至少十二、十三她們幾個還算年輕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就算不考慮我們,你也要考慮一下你自己吧,真以為你自己還是二十幾歲時的身體?”
“我又怎麼了,我今天什麼都沒有做啊?”我一臉無辜狀。
“嗬嗬,你就別裝了,你什麼都沒有做,那家裏那位嬌滴滴的、白白嫩嫩的小狐狸精又是怎麼回事?”蒲昕不屑的哼道,眼光還若有若無的瞟了安娜一眼。安娜自然不甘示弱,立即狠狠的瞪了回去。
“糟糕,”我一想就壞了,沒想到這個蒲存德動作挺快,我不讓他霸著人家姑娘,估計他以為我自己想要了。可我連人都沒有見過呢,至於嗎。
再說我都四十多歲的男人了,想要女人還不容易麼。不說同樣來自華夏的年輕女子,他們家裏想在這邊過得安生點,不少人通過父母表達了想自薦枕席的想法,全部被我拒絕不算,甚至連李芳都隱隱和楊青青提過,想把自己失算多年的堂妹引薦給我。這些人把我當啥了,真以為我是種馬了?
“怎麼樣,知道了,心虛了?”蒲昕冷笑著盯著我。
“你們想哪裏去了,我連人都還沒有見過呢,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情。我在想,人家主動獻上公主,咱們帝國總得找個合適的人選去和人家聯姻。我看張守信這些年在廣州一直是一個人,也是為帝國做出過不少貢獻的,我想替他們牽這個紅線,你們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