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快步來到羽流溪身旁,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羽流溪說道:“我們已經把你當作了臨時成員之一,無論你是否怎樣看待我們,暫時我們都是患難與共的隊友。”
羽流溪知趣的回答道:“我也沒有什麼理由這樣做,隻不過我翻閱數據的時候知道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土著人朝拜迷失金字塔的時候必須分成三個方向按照預定的位置站列,東麵、西麵和北麵,而且不允許移動位置,至於南麵不可以有人存在,那是野獸們的位置。
我想既然土著有這樣的規矩,那麼最好不要離開原來的位置。如果必須要離開,也不要采用傳統的方法越過對角線,當然這是我的猜測,不能作準,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老者思索片刻點點頭說道:“當年的土著的確有這樣的規矩,是我疏忽了。”
羽流溪說話的表情很誠懇,看不出來任何惡作劇的端倪,而老者對迷失金字塔也有很深的了解,知道當年的土著的確有這樣的規矩,他不得不相信羽流溪的胡言亂語。
野獸們逡巡著向迷失金字塔南麵彙聚,野獸們之間沒有發生絲毫的爭鬥,就如同它們都是迷失金字塔的臣子,在至高無上的君王麵前臣子們根本不敢胡作非為。
迷失金字塔北方二百三十公尺的地方是一片稀疏的灌木,灌木盤根錯節,而且灌木生長著鋒利的倒刺。
老者揮手,一個瘦小的男子來到灌木前雙手插在泥土中,灌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枯萎,令可行發出呼嘯,火焰雄獅噴出一道烈焰,幹枯的灌木叢熾烈燃燒起來。
白紫菡冷言冷語的說道:“林峻風可以控製草木,他完全可以把灌木直接摧毀,為什麼要隱藏實力?難道說還不信任我和羽流溪?”
老者眯著眼睛說道:“也許很快我能信賴,但不是現在,現在你知道得越多我越不好辦。如果你對我們知道得不多,我或許會在探索迷失金字塔之後放過你。但是如果你知道得太多,你就必須發誓真心入夥,或者選擇死亡。”
白紫菡詫異的看著老者,難道說老者依然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這個位列星盟通緝榜上排名第十一的老者果然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很公正?
羽流溪急忙舉手說道:“我絕對不會對外界說出任何關於迷失金字塔的事情,我希望得到裏麵的寶貝,沒有人會愚蠢的出賣自己。”
白紫菡斥責道:“不許胡說八道。”
羽流溪瞪眼說道:“我是你師叔,你要聽我的。沒聽說過警匪一家嗎?你加入歐登加傭兵團對你沒壞處。”
白紫菡怒吼道:“你給我閉嘴。”
老者淡淡的說道:“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我們以前吃虧就虧在沒有官方的背景,所以經常被人誣陷。如果你加入我們,就是知道以前對歐登加的種種誣蔑是何等的可笑。我們不是強盜,而是一個自發組織的傭兵團,但是受到了太多的阻撓而無法在官方注冊。
你應該知道歐登加的名聲,我們一言九鼎,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誓言的事情,我們的隊伍之中曾經有人背信棄義,他的下場很慘,因為我不容忍自己的隊伍出現敗類。”
白紫菡沉默不語,老者也不強求,眺望著灌木焚毀後露出的泥土,那個英俊的男子雙手插入地下,地麵的泥土潮水般的向四周湧動。很快一個石頭的祭壇暴露出來,羽流溪笑嘻嘻的看著祭壇,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老者苦笑問道:“孩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
羽流溪急忙搖頭,老者按住羽流溪的肩膀說道:“你是個不誠實的孩子,為什麼不肯說出你真實的想法,對於你來說經常隱瞞自己的高明是出於什麼顧忌嗎?”
羽流溪愁眉苦臉的說道:“我沒有覺得你愚蠢,事實上我以前就猜到這裏會有祭壇,土著的祭祀們站在祭壇上念誦咒語可以事半功倍,而你胡亂的選了一個地方啟動迷失金字塔,自然會事倍功半。不過在茫茫林海中想要找到一個祭壇無異於大海撈針,你能夠找到迷失金字塔的大致方位已經很了不起。”
老者釋然,羽流溪說的合情合理,還充分的給足了老者的麵子。但是能夠找到迷失金字塔的大致方位不是老者的功勞,而是老者家族十幾代人的努力結果。
事實上老者的確感到很驕傲,在沒有借助祭壇力量的情況下,成功地把迷失金字塔召喚出來,這份功力就算是當年土著的祭祀也沒有,雖然老者因此累得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