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菡清楚地看到一個魁梧的白發老者淩空飛來,右手輕輕一揮,玻璃罩在龐大的壓力下化作了碎片崩落,那塊米黃色的晶體向老者手中飛去。
那條小蛇也躥了起來,老者的一縷白發鞭子般打在蛇頭上,小蛇在半空飛向武夜,一口咬住羽流溪的左胸口。
一條蛛絲、一根清脆的藤蔓同時纏住米黃色的晶體,陽東升左手淩空虛抓,白發老者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令可行身體化作黑煙在原地消失,眨眼出現在白發老者後麵,拳頭帶著破風聲打向白發老者後心。
白發老者身體旋轉起來,左手的食指尖點向令可行的拳頭,陽東升吼道:“不要和苟七邪硬撞。”
白紫菡摀住了嘴,羽流溪的幫手竟然是凶名顯赫的苟七邪,羽流溪究竟是什麼來頭?白紫菡的目光轉向羽流溪,就看到羽流溪的臉都變綠了,那條小蛇牙齒裏麵的劇毒已經從傷口傳遍羽流溪的全身。
令可行的拳頭猛然下沉,擁有肩膀迎向苟七邪的指尖,苟七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戰鬥方法,他沒有猶豫指尖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令可行。
“噗!”苟七邪的指尖點在令可行的前胸,令可行前胸毫無異常,可是後背出現一個拳頭大的傷口向外噴出鮮血,令可行露出猙獰殘忍的笑容,拳頭轟在苟七邪的小腹上。
苟七邪臉色巨變,令可行的無賴打法看起來吃虧,可是歐登加有這麼多人,如果每個人都使用這種方法戰鬥,苟七邪絕對無法逃脫死亡的下場。
苟七邪右腳飛起,白紫菡的象牙匕首已經對準了他的後腰,一道暗淡的光束飛逝而過,苟七邪急忙扭腰閃躲,那道暗淡的光芒已經在苟七邪的腰部擦出了一個血口。
苟七邪含恨咆哮著身體淩空倒翻,抓住米黃色晶體,硬生生的扯斷蛛絲和藤蔓,閃身向外狂衝。
苟七邪是武道高手,麵對異能者很吃虧,尤其這群異能者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亡命之徒,苟七邪可不想愚蠢的與他們戰鬥,重要的是把東西得到手。
羽流溪“撲通”摔倒在地,劇毒已經蔓延全身,羽流溪惡狠狠的抓住小蛇的尾巴一口咬下去,這就是羽流溪的原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戈馨然舉著象牙匕首愣在那裏,小蛇的蛇頭就咬在羽流溪心髒的部位,戈馨然根本不敢動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羽流溪在痛苦的掙紮。
戈馨然咬住下唇,邁步向羽流溪衝去,金包鐵抓住戈馨然的肩膀強行托拉著說道:“他沒救了,老大都承受不起的劇毒,他已經完蛋了。”
迷失金字塔忽然顫動起來,似乎金字塔下麵的大地發生了地震,陽東升用布條纏住左臂說道:“老金,不要讓小戈胡鬧,你照顧她,其他人抓緊帶走寶藏。”
金包鐵劈手打在掙紮不休的戈馨然後腦海,戈馨然的掙紮停止了,軟塌塌的向地上倒去,壯漢扛起戈馨然,提著小炮一樣的巨槍走出了密室。
神情萎靡的令可行竭力壓製著咳嗽聲說道:“白警官,請!迷失金字塔好像要坍塌。”
白紫菡握緊拳頭看著已經快要僵硬的羽流溪,含淚低頭衝了出去,她現在明白了羽流溪的同夥估計被苟七邪幹掉了,羽流溪精心算計的結果就是把他自己的小命也搭了進去。
林峻風和屠辛以及那個使用蛛絲的女子開始飛快的搬運宮殿之中的裝飾品,這些裝飾品無論什麼材質都是罕見的古董,都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迷失金字塔外麵的野獸已經倉皇的逃竄,迷失金字塔即將坍塌讓野獸們感到了恐懼,野獸向來比人類對危險的感知強得多。
大自然的災害發生前,野獸、甚至螞蟻都能夠提前預知,從而提前搬遷避免遇難,而人類除了高手,一般很難做到這一點。
迷失金字塔方圓數百公尺的範圍內都在劇烈的震動,而且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陽東升他們飛快的搜刮金字塔裏麵最有價值的物品之後迅速撤離。
羽流溪瞪著瞳孔擴散的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密室,還有被洗劫一樣的宮殿露出了苦笑,悻悻的坐起來,那條小蛇恐懼地看著羽流溪。
羽流溪低聲說道:“咬了我就要付出代價,我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羽流溪提著蛇尾晃動著,臉上的綠色潮水般的退去,羽流溪仰頭思索半天說道:“不過你的所作所為也讓我看到了真的有人在乎我,所以我會賞你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