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年的寂寞足可把一個人折磨得精神崩潰,七裏半塘在幾個門派的控製之下,兩百多年來隻有幾個人曾經進入過這裏,可惜進來的那幾個人說話穆江川能夠聽到,穆江川使用精神力說些什麽卻沒有人能夠接收。
羽流溪剛才為了徹底激怒穆江川而使用精神力說出“你上當了”,這讓穆江川看到了和別人溝通的希望,強烈的震撼讓他失態了。
羽流溪失望的使用精神力說道:“我好傻,好天真。”
穆江川激動的說道:“你是不是能夠聽得到我說什麽?”
湖底的祭壇是一塊乳白色的巨石,祭壇中央一個牛頭、狼身、蠍尾的異獸屹立在那裏,異獸和祭壇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是由一塊巨石打鑿而成。
羽流溪看似很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坐在祭壇上,沮喪的說道:“聽得懂,你不用懷疑,使用精神力溝通的訣竅去年我就領悟了。”
一絲與穆江川振動頻率相同的精神力悄然從羽流溪搭在祭壇上的左手延伸出來,這個祭壇是穆江川控製七裏半塘的核心,了解了這個祭壇的秘密就等於掌握了七裏半塘和穆江川合為一體的訣竅。
穆江川眨眼出現在羽流溪麵前,整個七裏半塘實際上就是穆江川身體的一部分,在七裏半塘之中隻要穆江川動念就可以到達任何地方。
羽流溪慢條斯理的把匕首依舊別在腰帶的後麵,顯示自己已經放棄了繼續戰鬥的想法。
穆江川看著近在咫尺的羽流溪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想問問外麵的世界變化的如何;還想知道羽流溪的精神力振動頻率為什麽會發生變化;還想知道當年把自己打入七裏半塘的那個仇人是否還活著,能不能等待穆江川脫困之後親自複仇。
羽流溪的手心全是汗水,這次賭大了,羽流溪做夢也沒想到穆江川會讓自己接近祭壇,這是羽流溪想都不敢想的目標。
羽流溪抓起精金鐵臂把玩著說道:“我來的目的一個是得到精金鐵臂,另一個目的就是和你真正的較量,第二個目標可以宣告失敗了。”
穆江川目光閃爍著說道:“你可以達成第二個目標。”
羽流溪譏諷的說道:“留在七裏半塘和你作伴,那樣就可以天天戰鬥了?”
穆江川麵對神情悠然的羽流溪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穆江川可以控製這個威力強大的祭壇對付羽流溪,這個祭壇就是束縛穆江川的關鍵法器,當年的桎梏變成了現在的得力武器。
穆江川看著羽流溪終於暫時忍住了這個美妙的想法,羽流溪有膽量坐在祭壇上就證明他有足夠的信心對付這個殺手鑭,穆江川不想冒險。
羽流溪似笑非笑的說道:“為什麽不發動祭壇?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放棄任何的努力。”
羽流溪越是這樣說,穆江川心中越沒底,沒有哪個傻瓜會告訴敵人對付自己的方法,羽流溪這樣說一定有陰謀,尤其是這個小子卑鄙狡詐到了極點。
羽流溪表麵上嬉皮笑臉,心中的緊張已經達到了極點,七裏半塘的祭壇擁有著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正是羽流溪最渴望得到的,現在必須拖延時間使用精神力窺視祭壇的秘密,不能入寶山空手而歸。
穆江川目光閃爍不定,穆江川當年是窮凶極惡的一方霸主,他不喜歡目前這種被動局麵,他決定嚐試一下。
穆江川的變化被羽流溪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時候離開祭壇必將功虧一簣,時間,羽流溪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時間的重要性。
羽流溪笑咪咪的說道:“隻要掌握了改變精神力振動頻率的方法,你說不定就可以脫困。”
穆江川伸長了脖子,極度渴望的看著笑得很陰險的羽流溪,這種笑容三年前穆江川就曾經見過。
羽流溪露出回憶的神色,有些寂寥的說道:“三年前我隨著薄師叔來到七裏半塘,那時的我擁有異能,一種用來保命很有效的異能,我想你一定記得。”
穆江川點頭,這是事實,三年前穆江川不是沒有想辦法殺死在一旁觀戰並不斷給中年人出主意的羽流溪,隻是沒有達到目的。
羽流溪的異能是控製周圍的空間,這種先天的控製空間的異能極為罕見,每一個擁有控製空間異能的人在成長起來之後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當時穆江川的攻擊都被羽流溪使用異能避開了,這種異能讓穆江川很羨慕,如果穆江川擁有這種異能,他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