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說得很輕鬆,羽流溪知道這隻是表像,太空盜對於臥底的處罰令人不寒而栗,臥底被發現之後最幸福的死法就是被脫光衣服丟進太空。
而且常年在宇宙裏飄蕩的太空盜居無定所,太空盜很少有機會和外人聯絡,想要通風報信極為艱難,所以太空盜一般說來不在乎隊伍中是否有官方或者敵對太空盜派來的臥底。
羽流溪沉吟不語,三當家很有耐心的等待著,羽流溪突然說道:“你這個人很喜歡打賭,那麽賭一次吧。”
三當家的眼睛亮起來,盯著羽流溪的眼睛說道:“有拿得出手的賭注嗎?”
羽流溪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贏了,條件你隨便提。”
老黃低聲提示道:“三當家,他吹牛。”
三當家擺手老黃遠遠的退到一旁,羽流溪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是賭,那就要公平一些,你對我吐露了身份,我不能讓你太吃虧。”
三當家覺得不妙,羽流溪怎麽顯得高深莫測起來,這個小子不會裝瘋賣傻的故意讓自己活捉回來吧,想到這裏三當家覺得有些好笑,真是太緊張了。
羽流溪說道:“坎貝爾和瓦薩是你的同夥,在夜總會裏麵我給他們下了百愛神,昨天夜裏我是故意讓你捉來。”
三當家如遭雷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是事實,羽流溪抬頭看著三當家說道:“你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願賭服輸,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選擇賭還是不賭。”
三當家覺得手心全是汗水,羽流溪很慷慨的透露了一部分底細,讓三當家看出了冰山的一角,羽流溪的來頭肯定極大,大到他不在乎七幕風太空盜,與這樣的人賭博如果輸了必然慘不忍睹,萬一贏了,那就會贏得缽滿盤滿。
羽流溪看著緊張的三當家,繼續施加壓力說道:“我原本打算混入七幕風太空盜,可是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沒有精力處理這些小事。賭博的方法由你選,如果你輸了,在兼蝶星的這段時間你聽從我的安排。”
三當家吞著口水說道:“我賭你無法打開傳送門。”
三當家在投機取巧,羽流溪親口說賭博的方法由三當家選擇,三當家就拋出了這個自認為必勝的殺手鑭,三當家對於空間門了解一些,他沒說過哪個人能夠打開傳說中的傳送門,更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少年。
羽流溪笑咪咪的反問道:“你不後悔?”
三當家堅定的說道:“心理戰術對我沒用,我就賭這個。”
一個小小的發出銀藍色光芒的傳送門被羽流溪信手打開,三當家的眼睛呆滯了,但是驚喜的神色馬上抑製不住的流露出來,能夠打開空間門的少年高手,三當家看出了另外一條光明之路。
空間門關閉了,三當家恭敬的說道:“在我們離開兼蝶星之前,我將會率領忠誠於我的兄弟們聽從您的指示,您的意願就是我的命令。”
羽流溪閉眼假寐,三當家一直保持著恭敬的神色看著羽流溪,羽流溪問道:“你能調動多少人?”
三當家毫不猶豫的說道:“和我一條心的兄弟由七十三人,坎貝爾、烏薩和老黃都是我的心腹。間接調動的人有兩百二十七人,他們在帝京市潛伏,這些人暫時全部由我管理。”
三百人,這個數目很理想,足可以用來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令可行是羽流溪布置的兌付藍焰盟的第一枚棋子,七幕風太空盜就是接踵而來的第二步,很快還會有第三枚棋子。
鳳朝陽的偷襲讓羽流溪明白有些仇恨無法化解,羽流溪現在不能明麵上對抗藍焰盟,隻能吃啞巴虧,那麽操縱可以調動的力量給藍焰盟製造麻煩就是目前最好的報仇辦法。
羽流溪站起來伸手拍在三當家的額頭上,三當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羽流溪的手一觸即回,雙手插在口袋走向門口說道:“我會派人和你聯絡,你的腦部受過重創,我派的人會給你送來對症的藥方。”
三當家單膝跪在地上,羽流溪顯露的實力和許下的諾言打中了三當家的命門,他知道自己需要表現出相應的忠誠。
老黃一臉茫然的走過來,拉著三當家站起來說道:“三當家,您怎麽了?是不是他抓住了您什麽把柄?”
三當家指著自己的頭說道:“說對了,我最大的把柄讓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