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條火冒三丈,如果對方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還可以容忍,說這種話的是一個毛孩子,柳一條的精神力瞬間釋放出來籠罩了羽流溪。
羽流溪的精神力內斂,依然一步一步地走向柳一條,柳一條的竹杖猛然插入地下,以羽流溪為圓心,密密麻麻的鋒利竹簽從地麵向上竄起來。
長達半尺長的竹簽令人觸目驚心,羽流溪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光腳板隨意的踏在前方的竹簽上,清脆的“卡嚓”聲響起來,落腳點的竹簽被羽流溪踏斷了。
羽流溪敏銳的察覺到竹簽折斷讓柳一條的精神力產生了微妙的波動,羽流溪停下腳步,銀白色的生命金屬薄片以腳底板為中心蔓延向四周,生命金屬薄片所到之處竹簽齊刷刷的連根斬斷。
柳一條悚然動容,這次使用異能交手柳一條清楚自己落在了下風,羽流溪施展的絕對不是異能,這是令柳一條最震驚的地方。
羽流溪的腳步依然緩慢而堅定的向前,羽流溪隨手打開傳送門,狹長的匕首出現在羽流溪左手中。
羽流溪伸舌頭在匕首上舔了一下說道:“你我的勝算各占一半,別人呢?我會纏住你,讓你無法分神,然後集中優勢人力打擊其他人,十大惡徒今天至少有一半會喪命於此,其中或許會包括拐子叔,但是我將和你不死不休。”
柳一條麵色陰晴不定,這個少年把犧牲拐子三的計劃說在了明麵上,他當著自己的手下和飄雪閣的人說出這種話,就絕對沒有反悔的餘地,可以說羽流溪將要背水一戰。
從小巷裏走出的那五個人中有一個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他指著羽流溪的鼻子罵道:“去你媽的,你嚇唬誰呢?老子被人嚇大的。”
羽流溪緩緩的轉頭,柳一條露出笑容說道:“排行第六的陳六順,他說話沒有分寸,你會介意嗎?”
柳一條很滿意陳六順的挺身而出,陳六順的辱罵會讓羽流溪左右為難,想要出手教訓陳六順就要通過柳一條的阻攔,和陳六順對罵必然會讓人看笑話,默默忍受就證明羽流溪心中沒底。
羽流溪緩緩的舉起右手,陳六順自認為站在幾個兄弟之中,而且實力強大的老大擋在前麵,可以說是穩如泰山,他指著羽流溪哈哈大笑說道:“這算什麽?想要老子抱抱你?”
陳六順周圍的幾個人同時大笑,十大惡徒沒有一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他們肆意妄為,要不然也不會被列入十大惡徒之中。
羽流溪的手猛然收縮,陳六順感到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痛苦的捂著胸膛跪在地上。
羽流溪一字一頓的說道:“出言不遜你就要有死的覺悟。”
羽流溪閉上眼睛,握拳的右手張開,陳六順剛剛鬆了一口氣,羽流溪大喝道:“破!”
羽流溪的手猛然收縮,細密的血霧從陳六順全身的毛孔噴薄而出,陳六順痛苦的掙紮著喊道:“老大!”一口鮮血伴隨著破碎的內髒隨著聲音衝了出來。
柳一條終於察覺到了羽流溪的精神力波動,他平舉竹杖插向羽流溪的咽喉,羽流溪盯著電射而至的竹杖艱難的扭身以右肩膀迎上去。
四娘尖叫道:“好機會。”
柳一條知道這次沒錯了,他再次加速,竹杖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貫穿了羽流溪的肩胛,羽流溪右手扣住竹杖,慘笑說道:“你上當了。”
羽流溪左手的狹長匕首帶著幻影斬在竹杖上,比鋼鐵還要堅硬,又經過柳一條多年苦心煉製的青玉竹從中間斷為兩截,修長的竹杖變成了兩根短小精悍的雙節棍。
竹杖被斬斷的瞬間柳一條感到了莫名的心驚,他一邊後退一邊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羽流溪斬斷的不是竹杖,而是插向自己的胸膛會怎麽樣?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
米太貴淩空縱起,猿猴一樣在空中翻滾著來到羽流溪身邊,羽流溪麵不改色的抽出貫穿了自己肩膀的半截竹杖,鮮血從傷口的兩端噴灑而出,羽流溪把半截竹杖丟給米太貴說道:“燒烤的時候當燒火棍。”。
米太貴怨毒的看著手持半截竹杖的柳一條,這次的梁子結大了,柳一條將會麵對羽家無所不在的追殺,無論柳一條躲在哪裏。
柳一條撫摸著竹杖光滑的斷口,用空洞的聲音說道:“解藥。”
四娘詫異的看著柳一條,終於忍住心中的疑問把一個檀木盒交給柳一條手中,柳一條靜靜的看著羽流溪,就如同他的雙眼可以看到羽流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