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金屬尖刺毫無徵兆的從地麵竄出來,瀚朵向前邁步,避開了金屬尖刺,瀚朵臉膛變得殷紅,全身的骨骼發出“喀吧”的連串爆響,瀚朵此刻變得不怒自威。
瀚朵在戰鬥中從來不退縮,無論麵對多麽強大的敵人,戰死沙場是瀚朵早就預料到的宿命。年紀老邁的瀚朵老而彌堅,更加充滿一往無前的霸氣。
鐵無心麵色也凝重起來,瀚朵不擅長鬥智,他的戰鬥風格極為豪放,豁出去一切的瀚朵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頭疼的對手,因為他不怕死。
黑夜中貝雪軒的聲音響起道:“鳳朝陽,你現在有膽量進入遺跡嗎?聖域可是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
鳳朝在心裏大罵,貝雪軒太卑鄙了。鳳朝陽無法口出狂言的說不在乎聖域的通牒,那等於給藍焰盟帶來滅門之禍,如果說害怕,那等於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太丟人了。
鳳朝陽反問道:“據說你被聖域選為試練者,可以說是半個聖域的人了,現在你打算怎麽做?我想學習一下。”
鳳朝陽已經知道貝雪軒拒絕成為試練者的消息,他的反問讓貝雪軒進退兩難。貝雪軒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拒絕了,聖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好像聖域沒有選擇你成為試練者,讓你很失望啊,為什麽不給兩位聖域的高手展示一下你的實力,讓他們知道錯過了很優秀的人才。”
鐵無心冷哼一聲,這一屆聖域欽定的兩個試練者都拒絕了,這對於聖域來說是極大的羞辱,現在拒絕成為試練者的貝雪軒也在這裏,要不要一起解決了呢?
鳳朝陽啞火了,無論鳳朝陽怎麽解釋都無法改變事實,聖域選擇試練者的時候沒有選擇鳳朝陽,鳳朝陽最痛恨的正是這一點,貝雪軒無恥的踩中了鳳朝陽的痛腳。
鐵無心的目光投向貝雪軒隱藏的方向,這個小子伶牙俐齒,蓄意挑動鳳朝陽對聖域的不滿,不知道被稱為天才少年的羽流溪在這裏會怎麽做,據說羽流溪的智慧更在貝雪軒之上。
鐵無心聲音低沉的說道:“全部滾出來。”
鐵無心的聲音不大,卻在每個人的耳朵裏響起,震得人耳根作響。鐵無心狂傲,他有狂傲的資本,不僅僅是依仗聖域的名頭,更因為他自己的超強實力,沒有人願意首當其衝的對抗鐵無心。
鳳朝陽和貝雪軒帶著自己的人走出黑暗,來到了對峙中的鐵無心和瀚朵側麵。
鳳朝陽看著貝雪軒身後的陽東升說道:“收留了歐登加傭兵團的殘兵敗將,你的實力不見得提高許多。”
貝雪軒正要反唇相譏,鐵無心目光投向前方的夜空說道:“你們選擇死還是選出來?”
瀚朵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鐵無心,瀚多也看出來了,今天隱藏起來的幾支隊伍不見得買聖域的帳,說不定能夠產生意外的變化,悍勇的瀚多不缺心眼,他在局勢沒有明朗前選擇了觀望。
拿著半截竹杖的柳一條率領幾個人從遠方走過來,鳳朝陽惱怒的發現令可行在柳一條的隊伍中。
貝雪軒幸災樂禍的說道:“十大惡徒是不是成為你的手下了?我看到令可行在其中,他曾經是你秘密控製的下屬,說不定令可行為你搖旗呐喊,給你拉攏了一大票臭名昭著的人手。”
鳳朝陽怨毒的看著令可行,令可行的背叛讓鳳朝陽恨得牙根直癢,鳳朝陽懷疑令可行和羽流溪勾結在了一起。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鳳朝陽卻直覺到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麽關係。
鐵無心的目光沒有在柳一條他們身上停留,而是望著遠方的黑暗中繼續說道:“我不想重複。”
一個刻意放粗的聲音說道:“你們藏在這裏有屁用,早就被人發現了,快滾出來。你們背後埋伏了七個高手,伸個手指頭就可以碾死你們。”
眾人的目光全部投過去,背著背包的羽流溪懶洋洋的雙手插在口袋裏,用散步的速度“踢踢踏踏”的走過來,在羽流溪經過的道路兩側站起了三十幾個人。
羽流溪喝破行藏的這些人就是最初發現遺跡的傭兵團,這支傭兵團在遺跡裏麵損失慘重,現在全部手下加起來才湊成了三十幾人的小隊伍,傳遞出消息的小鷗就在隊伍中,羽流溪不想小鷗遭到池魚之殃才喝破他們的行跡,羽流溪順便給小鷗做了一個手勢,讓他隨機應變,見勢不妙盡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