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聞眼睛亮起來,他盯著郎狼說道:“這個剛烈的女孩子不肯拜你為師?快說是不是這樣?”
郎狼羞愧得無地自容,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正在探討如何拜師的問題,修煉的事情不急,有天分的學生不需要努力就能成功。百分之一的靈感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
斑聞幸災樂禍的狂拍大腿笑道:“笑人不如人,大嘴狼啊大嘴狼,報應啊報應。”
郎狼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悻悻的說道:“什麽叫報應?龍老大想收羽流溪做徒弟,直到現在還找不到羽流溪才最慘,我比他幸運多了。”
提起羽流溪,房間裏的四個人靜下來,貝雪軒悵惘的歎息一聲,飄零的目光則變得縹緲起來。
瀚平潮荒原的最高峰坍塌了,隻有八難單膝跪著的那塊岩石還懸在那裏,隻要八難離開,那塊岩石也會掉落下來。
八難不敢亂動,羽流溪說要順其自然,八難就聽話的順其自然,同時靜靜的體會著天一生水修複全身傷口的過程,而暴怒中的羽流溪破口大罵,讓那些眼巴巴看著他的人傻眼了。
羽流溪終於冷靜下來走到八難麵前,伸手撫摸在八難的額頭上,感應著天一生水在八難體內的變化,八難體內一團糟,元氣、精神力和來自月亮群的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狂暴的攢動著。
羽流溪沉聲說道:“知道舍得的道理嗎?”
八難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羽流溪鬆開手,八難身下的岩石變成了齏粉,八難的身體隨著變成粉末的岩石向下墜落。
羽流溪讓八難在巔峰狀態清醒過來,而且羽流溪用自己的身體衝向禁斷虛空,現在的八難對羽流溪言聽計從,他相信羽流溪甚至超過相信自己,八難散功了。
體內的元氣注入到身下的岩石中,失去了對抗目標的來自月亮群的能量占領了陣地,而且和天一生水相互融合,而沒有發生排斥。
天一生水和月亮群的能量水乳交融,沒有絲毫的排斥,自認為散功之後重新修煉的八難驚奇的睜開眼睛,體內的能量全部轉換為來自月亮群的能量,也就是宇宙的能量,八難可以控製的能量。
八難緩緩站起來,身上的關節爆豆般的發出“劈啪”聲,真正的恢複自由了,不僅僅是身體的自由,還有心靈的自由,從今以後八難不用擔心走火入魔,現在他能夠控製體內的能量了。
八難激動的喃喃自語說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以前是我太貪心了,原來得到突破如此簡單,太奶奶的,走了幾十年的彎路。”
覓心現在才確信自己的師父恢複了正常,覓心脫下自己的外衣,跪在地上膝行過去,雙手把衣服送到了八難麵前。
八難打個響指,外衣飄起來落在八難身上,八難神情複雜的看著羽流溪,羽流溪頷首說道:“這裏的事情終於圓滿解決,對了,樊星羅的遺物交給你。”
羽流溪打開傳送門把鏡子交給覓心,覓心抿著嘴唇收下,這是他徒弟的遺物,也是玄支下院的寶貝,覓心嘴上強硬的說不在乎樊星羅,可是誰又能體會他心裏的苦楚?
二十幾年的精心培養,樊星羅成為玄支下院出類拔萃的俊傑,樊星羅離開玄支下院也是受到了覓心暗中的縱容與鼓勵,臨行前雖然覓心把樊星羅住處師門,卻把這件寶貝傳給了他。
本以為樊星羅會成就一番事業,誰能想到會來的隻是寶貝,而樊星羅埋骨他鄉,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羽流溪揮手說道:“能夠在這裏見到如此眾多的高手,羽流溪感到打開眼界,今後如果有可能,我會再次拜訪,希望諸位前輩不要把我拒之門外。”
七劍聽到羽流溪要離開,他急忙抓住羽流溪的肩膀說道:“不可以。”
八難推開七劍說道:“別走,拜師的事情可以商量。”
覓心聽到拜師可以商量,他驚喜的說道:“我師父早就說不收徒弟了,他為你破例了,快答應啊。”
尋劍急忙說道:“老弟,如果要拜師,也要拜我師父,你在劍道上的境界必然可以更上一層樓,千萬別誤入歧途。”
羽流溪苦笑著搖頭,八難忸怩的說道:“你看還需要行拜師禮嗎?”
覓心和尋劍愕然,當師父的還需要低聲下氣的如此祈求徒弟嗎?羽流溪無奈的說道:“當時隻是一個玩笑,為了刺激你振作而已,我有要事必須離開,我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