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顏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就變成了透明的光,而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油彩融在一起,就會變成黑色。
黑與白同樣是七種顏色構成,卻屬於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這是很玄妙的事情,也是羽流溪不願意做什麽行俠仗義之類事情的根本原因。這個世上不能除了黑就是白,而是有太多的色彩構成,就如同這個社會有不同的人組成,不能成為一個十足的好人,也絕對不做壞人。
好人不得好活,壞人不得好死,羽流溪很相信這句話,因此做一個問心無愧的普通人最好。
麵對窮凶極惡的菲斯莫爾人,羽流溪不想手下留情,這些人是人類的敵人,讓他們活下來就是讓人類遭殃。
可是這些人太弱了,羽流溪殺得很不過癮,如果菲斯莫爾人隻有這種程度,絕對無法讓聖域承受那麽大的壓力。
那兩個精神力強大的首領越來越接近了,羽流溪的步伐更加穩健,巨斧帶著嘯音縱橫睥睨,所到之處菲斯莫爾人紛紛倒地。
當羽流溪來到通道的門口,兩個菲斯莫爾人從左右兩個方向同時撲上來,隱藏的高手終於出現了。
羽流溪眼睛裏麵爆出精光,巨斧橫著拍向右側的那個人,左手則扣住了左側撲過來的那個人手腕。
就是這兩個人的精神力波動引起了羽流溪的注意,當羽流溪出手的瞬間,通道上方的金屬甲板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隻枯瘦的手從上方插下來,直奔羽流溪的腦門而去。
羽流溪嘴角漏出冷笑,這兩個精神力強大的人刻意吸引羽流溪的注意,給這個真正的高手創造時機。
羽流溪一直在尋找隱藏的高手,可是頭頂的這個敵人隱藏得太完美了,羽流溪的精神力搜索了幾次也沒有察覺到他的行蹤,羽流溪隻是懷疑另外有高手潛伏,猜測果然成為了事實。
羽流溪身體不退反進,右腳尖踢在了巨斧的斧柄上,巨斧旋轉著攻向右側的那個敵人,同時羽流溪左手抓住了左側那個敵人的手腕,左側那個人反手扣住了羽流溪的手腕,這是一招金絲纏腕手,很高明的擒拿功夫。
羽流溪順勢撞向左側那個人,與此同時羽流溪右手握拳向上轟去,羽流溪的拳頭和頭頂那個敵人的掌刀撞在了一起,羽流溪腳下的甲板向下凹陷,頭頂的那個敵人則被反震回去。
不僅僅是肉體力量的交鋒,還有精神力的硬碰硬,羽流溪遊刃有餘,頭頂的那個菲斯莫爾人則吃了一個暗虧。
頭頂的敵人自以為潛伏得很妙,卻想不到羽流溪早就有了防備,大部分的實力全用力對抗偷襲,而偷襲的那個人為了增加偷襲的成功率,他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左側的那個菲斯莫爾人在羽流溪撲向他的時候,他急忙向外用力推,此時羽流溪腳下如同被釘子釘住,反手拉著那個人扯了過來,那個人被這一反一正的力量拉扯得失去了平衡,他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一下,羽流溪的食指尖延伸出一截雪亮的刀縫割斷了他的脈門。
右側的那個菲斯莫爾人被巨斧逼退之後迅速地反撲回來,羽流溪抓住左手扣住的那個人掄了過去,這兩個實力不錯的菲斯莫爾人首領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
頭頂的那個菲斯莫爾人偷襲失敗之後再不糾纏,他潛伏在通道的上方衝向了貝雪軒他們的方向。
貝雪軒和飄零好整以暇地正麵相對,兩個人的右手不斷地變換手勢,當貝雪軒用一記石頭克製了飄零的尖刀之後,飄零悻悻地聳聳肩膀,猜拳失敗了,也失去了出手的機會。
貝雪軒晶瑩剔透的耳朵不斷地聳動,她的精神力不如羽流溪強大,自然更加無法發現那個高手的行蹤,但是貝雪軒同樣有自己的絕活,她的聽力比羽流溪高明一點點,聽到了那個高手移動時發出的細微聲音。
羽流溪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見到貝雪軒舉起了半成品的時光之心,羽流溪放心了,貝雪軒和飄零兩個人聯手,實力足以應對絕大多數場麵。
羽流溪打個響指,狹長的匕首出現在羽流溪右手之中,匕首在羽流溪的五指間風車一樣旋轉,幻化出迷離的光芒。
羽流溪向那兩個爬起來的次高手走去說道:“投降或者死亡。”
手腕被割開的那個人伸舌頭在傷口舔著,傷口的淡紫色血液停止了流淌,他用生硬的聲音說道:“人類的高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