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殘酷的現實讓羽流溪的心撕裂般痛苦,所有的愛戀在此刻看起來那麼可笑、那麼的蒼白。戈馨然竟然是菲斯摩耳人的後裔,羽流徙幾乎要心碎了。
一個看似指揮官的軍人指揮士兵把這些挑選出來的人帶到卡車中迅速離開,在半路上羽流溪同車的人逐漸清醒過來,他們驚慌地左右張望和詢問著,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到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了卡車中。
羽流溪同樣裝作剛剛蘇醒的樣子,焦急地左顧右盼,羽流溪裝神弄鬼的本事學自嚴不閻,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羽流溪恰如其分的表現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再說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關心別人,他們對自己的處境恐慌到了極點,根本沒有閑心過問別人的事情。
卡車行駛了幾個小時才停下來,羽流徙他們被送到了一個嚴格封鎖的軍事基地,在羽流溪下車之後發現這裏有上萬人,這些人男女老幼不宜兒童,有的是上班的白領、有的是普通的工人、還有事業有成的小老板、還有羽流溪這樣看似學生的少年。
羽流溪在人海中尋覓著,想要找到戈馨然的蹤影,可是人太多了,羽流溪不敢到處走動以免引起別人的警覺,況且羽流溪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戈馨然,不知道和戈馨然見麵之後說些什麼。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顯然同樣惶恐不安,不明所以地被帶到這裏,任何人也要感到震驚,尤其是他們曾經發生過失去短暫的記憶,這越發地讓人們恐慌。
在最後一輛卡車駛入軍事基地之後,一個移動檢閱台從中央的地麵緩緩升起,檢閱台上一個麵容和藹的老者在幾個高級軍官的陪伴下出現在人們麵前。
老者在檢閱台停穩之後,他緩緩地目視四周說道:“兄弟姐妹們,我是姆菲斯聯邦特別調查局的局長,富朗。”
人群中立刻發出竊竊私語,顯然在場的人中有姆菲斯聯邦的居民,知道富朗的身份。
羽流溪同樣知道富朗的身份,實際上在富朗露麵的時候羽流溪就認出他了。在前往姆菲斯聯邦之前,柴可塑交給了羽流溪一份數據,關於姆菲斯聯邦的重要人物的數據。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這個富朗,第二位的才是姆菲斯聯邦的總統陳仲,富朗才是姆菲斯聯邦的無冕之王,他掌握著姆菲斯聯邦的真正大權。
富朗微笑著舉起雙手,喧嘩聲停止了,富朗繼續說道:“大家一定很迷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到了這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我要告訴大家,你們和我一樣,是具有高貴血統的同胞,我們是另一個宇宙中的高級生命的後裔,我們的祖先就是菲斯摩耳人。”
“啊!”
遠方傳來女子的驚呼,羽流溪立刻聽出這是戈馨然的聲音,顯然戈馨然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戈馨然親眼見到過菲斯摩耳人,親眼見到了羽流溪和菲斯摩耳人戰鬥,親眼目睹了羽流溪如何從被擒的菲斯摩耳人那裏得到情報,戈馨然隨著羽流徙來到姆菲斯聯邦的目的就是找到菲斯摩耳人的後裔,看看他們有什麼陰謀。
現在富朗竟然宣稱在場的人是菲斯摩耳人的後裔,這個消息讓戈馨然遏製不住的發出了聲音。
富朗的目光落向戈馨然的方向,但是他明智地沒有下達命令,而是和藹和親地說道:“我想大家一定很驚訝,當年我從父親那裏得知這個消息,我同樣的震驚,我無法想象自己不是人類,我為此憤怒地質問父親。”
富朗很有演說的天賦,他循循善誘,迅速吊起了眾人的胃口,富朗滿意地看著台下眾人的反應說道:“父親告訴我,當年我們的祖先來到這個世界,那個時候我們的祖先雖然擁有先進的科技,可是人類擁有強者,個人能力出眾的強者,我們的祖先受到了人類的迫害,隻能不斷地進化成人類的樣子,並融入其中。
許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開拓者遺留的後代到處開枝散葉,隻有少數的人祖祖輩輩地牢記自己的身份,牢記我們的來曆,牢記我們的祖先的苦難經曆,牢記我們擁有自己的故鄉。
無數年來,我們的先人不斷地嚐試和自己的故鄉溝通,可是兩個宇宙被時空壁壘隔絕,而時空壁壘的交叉點被人類占據了,那個地方就是聖域,聖域阻礙了我們回歸故鄉的道路。
在幾十年前,我們的父輩僥幸地得到了一件功能強大的定位係統,通過這個定位係統,我們和自己的故鄉取得了聯絡,故鄉沒有忘記我們這些孤臣孽子,故鄉派來了強大的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