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溪看著突然大徹大悟的戈馨然,一時間有些惘然,戈馨然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我曾經很固執,也很清高,現在看來有些可笑可憐,也許是壓抑得太久,經曆的波折也太多,所以後來不知道怎麽突然喜歡你了,也許是你的那份執著打動了我。
在我的血脈覺醒之後,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臨了,也許我可以通過那些人鏟除飄零和貝雪軒,而且你絕對想不到是我在幕後指使,依靠你對我的迷戀,我可以做一個幸福的女人,營造一個你屬於我,我屬於你的二人世界。”
羽流溪想要說話,戈馨然舉手製止了他繼續說道:“當你出現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營造的不切實的幻想破滅了,也幸好破滅得及時,讓我沒有鑄成大錯,因為就算我的計劃完美實現,我也不會真正的快樂,愧疚竟會如同一條毒蛇啃噬著我的心靈。”
羽流溪苦笑聆聽著,戈馨然的死誌打消了,從她能夠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就可以看出她不會再絕食下去,但是戈馨然和羽流溪之間的情愫也徹底地湮滅了,一如春夢了無痕。
羽流溪鎮誠地說道:“我很想說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貝雪軒就不會施展下流的手段對付你,你也不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導致後來的行差踏錯。”
戈馨然露出微笑說道:“其實也不錯,仔細回想起來我絕對自己平淡的生活增加一抹陰謀可以讓我不再寂寞,告訴貝雪軒,我原諒她了。”
羽流溪歎口氣,戈馨然可以原諒貝雪軒,但是貝雪軒什麽時候會放過自己?貝雪軒讓羽流溪有些恐懼,這個使用終極化形術十幾年的男人婆作風潑辣,她敢愛敢恨,讓羽流溪頭疼不已。
戈馨然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身體說道:“我想知道你如何處置那些菲斯摩耳人的後裔,我知道你不會狠心地滅絕他們,而且還會想盡辦法把他們保護起來,以免得知真相的人們攻擊他們。”
羽流溪沉默片刻說道:“我家族會拿出一大筆資金,巨額的資金來壓製這個禍患,那些人會得到妥善的安排和保護,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作為代價他們要接受被監督的生活,他們不可以告訴後代關於菲斯摩耳人的血統秘密,違背這個約定的人將會被鏟除,這是底線。”
這是羽流溪臨行前的囑咐,就算羽流溪不這樣囑咐,他父母也會按照相似的方法處理,畢竟那關係到數十萬人的生命,還會影響到後世的安寧。
戈馨然明顯地放鬆了,她鄭重地問道:“你會相信我嗎?”
羽流溪反問道:“你想要和那些人住在一起,並開導他們?”
戈馨然臉上露出聖潔的光芒說道:“我和他們是真正的同類,我會告訴他們,我們是菲斯摩耳人的後裔,更是人類的子孫,背叛人類就等於背叛自己。
當你第一次對我這樣說的時候,我感到你虛偽,因為傷心和絕望我抵觸你的每一句話,在這裏冷靜了兩天,我想我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職責,我是個不合格的傭兵,也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上天讓我出生必然賦予了我一項職責,我想我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羽流溪伸出手,戈馨然拒絕了,然後伸開雙臂抱住羽流溪,在羽流溪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道:“做我的親弟弟吧,我以前一直受別人的嗬護,從今天起我不再是懦弱的小女人,我會讓你為了這個姐姐而驕傲。”
動力室裏麵飄零和貝雪軒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白瑪娜甄促狹地把房間裏麵發生的情況現場直播了,可惜白瑪娜甄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個。
在羽流溪走出房間的刹那,戈馨然說道:“別辜負了飄零,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癡情的女孩子,錯過了她將是你今生最大的遺憾。”
貝雪軒悲憤地說道:“這個賤人,怎麽不幫我說幾句好話?”
飄零冷冷地打擊道:“她說她原諒你了,你就偷著樂吧,你做的那種事情太過份,換作是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
貝雪軒轉轉眼珠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能競爭得過戈馨然嗎?吃水別忘挖井人,小妹妹。”
飄零抱以鄙夷的眼神,貝雪軒的臉皮實在夠厚,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不過事實好像真的如此。
飄零低聲說道:“今後最好別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小溪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