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焰盟的人終於知道了當年的恩怨來由,鮑仁薪避開目光,顏達吹繼續說道:“如果時間上沒有出現差錯,那麽鮑盟主使用不光彩手段奪取秘笈的目的是給了送給你,如果不是因為你,鮑盟主也不會被廢。”
鳳朝陽身體輕輕一顫,當年鮑仁薪竟然是因為自己而被廢,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鮑仁薪指著自己的右方說道:“我剛才說錯了,想要和雲夢山血戰到底的人到右側去,不願意反抗的人留在這裏。”
截然不同的兩個要求,差別在於鮑仁薪放棄了抵抗,可是依然沒有人踏出那一步,所有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鳳朝陽,看著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鳳朝陽的拳頭握緊,他陰森森地說道:“祖師,你在逼我。”
鮑仁薪冷漠地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要挾我?說不定你會逼迫大家為你死戰到底。”
鳳朝陽眼前一亮,鮑仁薪著個廢人能夠統治藍焰盟這麽多年,依靠的就是他的人脈,隻要控製住了鮑仁薪,至少可以獲取一個護身符。
但是鮑仁薪話音剛落,三個人成品字形把鮑仁薪圍在中央,藍焰盟實力最強的三個人把鮑仁薪牢牢地保護起來,讓鳳朝陽沒有任何得手的機會。
便成了孤家寡人的鳳朝陽怒吼道:“誰和我一起奮戰到底?蒙尼基很快就會出關,她會幫助我掃除一切障礙,她是我們最大的靠山。”
羽流溪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說道:“你已經踏上末路,你說你自己是否是陌路梟雄?”
鳳朝陽難以置信地看著抱著肩膀的羽流溪緩緩從顏達吹他們後麵走出來,羽流溪的步伐很慢,但是每踏出一步羽流溪的身體就更換一個方位,不同的空間似乎被羽流溪折疊在一起,每一步踏在了不同的空間之中。
普通人見到羽流溪這樣行走隻會以為他的身體有些飄忽,而在高手眼中羽流溪的身體在穿越不同的空間,空間被羽流溪玩得出神入化。
今天是羽流溪第一次使用領域的力量,羽流溪一直認為領域不算什麽了不得的能力,今天為了速戰速決,羽流溪接連使用了兩次。
尤其是第二次讓羽流溪受到了內傷,但是在修複身體的同時羽流溪對於空間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鳳朝陽終於明白了今天為什麽自己會落得如此被動,羽流溪回來了,鳳朝陽最恐懼也最嫉妒的人回來和自己作對了。
鳳朝陽孤零零地站在那裏,藍焰盟的人見到羽流溪出現的時候不斷後退,狐不二則走向顏達炊所在的方向。隻有羽流溪在慢慢接近鳳朝陽,七裏半塘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戰場。
事到如今鳳朝陽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幻想,決一死戰是鳳朝陽唯一的念頭,所有的事情全敗在羽流溪手上,這個令鳳朝陽恐懼的死對頭終於成了他的惡夢。
鳳朝陽發出歇斯底裏地狂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成為我的死敵,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從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就意識到你我不能並存。”
羽流溪依然緩慢而堅定地走向鳳朝陽說道:“命運的安排?也許你太瞧得起自己,也許是你太高看我。鳳朝陽,你自己走上了歧途,不要怨天尤人。”
鳳朝陽怒吼道:“如果不是雲夢山竭力吹捧你,你算什麽東西?家世嗎?我比你的身份更加尊貴;論才華嗎?我比你更有天分。我比你更聰明、比你更努力。”
羽流溪憐憫地看著鳳朝陽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如我?為什麽在嫉妒我?如果不是因為嫉妒我,為何要在迷失金字塔偷襲我?”
雙刀從鳳朝陽的袖子裏滑出來,羽流溪淡淡地說道:“在玄之下院我結識了你爺爺尋劍,放下武器,我帶你去見他,讓他來管教你。”
鳳朝陽揮舞雙刀衝向羽流溪喊道:“你也配結識我爺爺?你算是什麽東西?殺!”
羽流溪的身體鬼魅般地移動著說道:“知道七劍和八難稱呼為我什麽嗎?玄之小三,我是他們的兄弟。不要自欺欺人,你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雙刀劃作雪花般地銀光鋪天蓋地籠罩了羽流溪,羽流溪雙手負在背後,在一個個折疊的空間穿行,帶著無窮殺機的雙刀幾乎是刀刀貼著羽流溪的衣角掃過,卻沒有沾染到一絲一毫。
羽流溪有太多下手的機會,瘋狂攻擊的鳳朝陽忽視了自身的防禦,任何人全看得出來羽流溪根本就是在戲弄鳳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