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先在外麵走一走,你們先回去,好嗎?”見尹惠回來了,可兒開口說道。
“早去早回。”令可兒出乎意料的是,尹惠答應得如此幹脆。
“哦,那我先走了。”可兒說著,便先離開了。
“你不擔心可兒去找安寧?”安興問。
“你怎麼不問問關於我的事?”尹惠反問。
“那你能告訴我,你接下來要怎麼對付安寧?”
“怎麼,想幫你女兒,還是想幫我?”尹惠好奇的看向安興。
安興不再說話,抬腳準備離開。
“安興。”尹惠在身後叫住他,“你是我男人,不管我要對付誰,你都得站在我這邊。”
“惠。”安興第一次叫得很親切,讓尹惠銳利的眼神變得柔軟。
“我知道你不允許自己犯錯,但在你還沒有錯得無法彌補以前,收手吧。”安興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我沒錯,我沒錯,錯的是柳芮,是柳芮,我要她付出代價!”尹惠激動的大吼著,將化妝台上的東西一下掃到地上,頓時房間裏乒乒乓乓,和她的心一樣,亂而嘈雜。
可兒出門以後就一直在打泉的電話,可是全是無法接通的回答,她開始著急了,坐車去了兩人常在一起的別墅。
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泉正躺在沙發上,麵色蒼白,捂著腰部的手沾滿了鮮血,那情況,就像她第一次看到泉,隻是他的表情,竟然是釋然!
可兒沒有說話,匆忙的去拿急救箱,像以前一樣,剪開衣服,消毒,止血……
“對不起,沒能去看你的表演。”泉看著可兒一臉平靜的模樣,他以為她生氣了。
“泉,如果我去了美國,你會陪我一起去,對吧?”可兒問。
“當然。”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如果我被錄取的話,正好我們一起去。”可兒綁好了紗布以後,收拾急救箱,起身要離開。
泉拉住可兒的手,心裏對可兒的平靜越發的擔心:“可兒,怎麼了?”
“你沒事就好。”可兒淡淡地說著,掙脫開泉的手,走開了。
泉忍著痛,起身要去找可兒,隻是每動一下,紗布上的血就會增多,疼痛也更加深了。
“你幹嘛?”可兒走到他身邊扶著他,讓他躺好。
“可兒,我其實……”泉正要說什麼,可兒用手捂住他的嘴,“乖乖休息,我哪也不去,等你好一點再說。”
泉點頭,不安的望著她,慢慢的被疲憊侵襲。
可兒就坐在一邊,靜靜地陪著泉,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太陽下山時,她就起身,給他做晚飯,做好的時候,他還沒有要醒的征兆,她又坐在他旁邊,等他醒來。
“安寧,你今天在學校的表演,很棒。”秋夜的聲音在安寧耳邊響起,安寧眉頭一皺,猛的睜開眼睛,眼前隻是被風吹動而微微揚起的窗簾。
“有一晚我夢到小時候,師傅讓我們藏在一間臥室裏,用最快的時間找到對方,可是我找遍了可以藏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你,從小到大,直到現在,我都找不到你在哪裏,你是不是很得意?”安寧麵無表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