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搖著她,可蕾卻像布偶般沒有知覺,再看向安寧,她一臉驚慌失措的壓著可兒的傷口,沾滿血的雙手讓她看了越來越害怕。

“去開車,快!”辰把蕾抱給一個手下說:“把她抱到我我車上。”

然後又跑到安寧身邊,雙手捧著身體開始發顫、雙眼無神的安寧的臉龐。

“安寧,我們馬上把可兒送到醫院,你振作點,你得看著她好起來,我會陪著你,知道嗎?”

安寧雙眼閃動,呆呆的點頭。

辰吻了吻安寧的嘴角後說:“乖,跟我上車,我們一起送她去醫院。”隨後就抱起可兒往車的方向走去。

安寧乖乖的跟在他後麵。

望著手術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安寧看到了可兒白紙一般的臉,腦海中想起了見父母的最後一麵的模樣。

“不可以……”安寧雙手攥緊衣角,顫抖著白唇嘟囔著:“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越是這麼說,腦海中父母安詳的容顏越是放大了一般出現,讓她開始扯自己的頭發。

看得辰心疼的抱緊她。

“辰少,先來的那個女的,已經確定死了。”一名手下過來說。

安寧的心揪痛起來。

“辰,辰……”安寧呼喚著辰,她轉身望向辰,眼神無助。

“幫我,你一定要幫我。”她口氣是懇求,也是渴望,把辰當作救命稻草一般緊抓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靠自己的力量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走了,幫我,就像可兒讓我們幫她報仇一樣!”

“安寧。”辰勾住她的後腦勺試圖讓她冷靜,“我說過,隻要你一句話,我一定幫你。”

那口氣肯定如初,好似他從未離開過。

眼淚猛然劃過臉頰,她感動的望著辰,充斥著腦袋的想法就是緊緊的抱住他。

下一秒,是辰把她摟在懷裏。

“你總是懂我。”安寧欣慰的說著。

三個月前的晚宴。

“安寧,我需要你和辰少幫我。”可兒把安寧從辰身邊叫走後開門見山的說。

“你說,我們一定幫你。”安寧幹脆的應道。

於是發生宴會上兩人鬧僵的場麵。

宴會後辰的臥室。

“安寧,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辰摔了手機以後蹲在安寧麵前問。

安寧深呼吸一口氣,麵向辰將兩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娓娓道來。

“因為男主人的嗜賭,欠下賭場的人一大筆錢,債主上門鬧事的時候,把男主人打了一頓,威脅他說再不還錢就把他的妻子和兒子都賣了抵債,一向溫和的女主人秀琴終於發怒了,扇了男主人一耳光大吼著希望他能醒過來,我以為她會恨男主人,丟下他帶著兒子離開,可是她沒有,反而求我照顧他們的孩子阿軒並帶他離開,我本來不想管她們的家事,可是我看到秀琴注視著阿軒離開時留下的眼淚,我決定幫他們。”

“因為她讓我想到我媽。”安寧說到這裏頓了頓:“若不是逼不得已,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一直陪著孩子呢?”

辰握住安寧的手。

“我無意中發現阿軒可以侵入監控網絡,所以我讓他侵入男主人去過的賭場的監控係統,卻看到仲宥琛,他當時和他父親站在一起,他們站在高處,俯視著整個賭場,他們地位和視角都告訴我他們是那個賭場的主人,而我要幫的人和他們扯上關係,我不想和他們正麵衝突,決定回去問清楚男主人欠了多少錢,直接用錢解決然後讓他們也離開澳門,可我忽視了阿軒侵入係統也會被反追蹤,我一離開,阿軒就被抓住,而秀琴,那個傻女人。”安寧想到她,不由得為她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