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同樣看清李君生俊秀的麵貌,盛著熱水的盆掉在了地上,灑落一地的水。
老人全身顫抖,“沒…沒錯。”老人激動的熱淚奪眶,忽然他轉過身,“快把燈熄滅了!”
“呃,啊?”婦人一怔。
“啊什麼啊!如果讓恩人的仇家知道恩人在這裏,那恩人就危險了!”老頭子怒聲說。
婦人不敢耽誤,急忙的將油燈熄滅。
屋子裏又重新變為了一片黑暗。
唰,老婦點著了微弱的燈光,搖曳的燈火照著李君生臉龐。
“老頭子,看來恩人受了不輕的傷,我們這裏有沒有藥材,這該如何是好啊。”婦人坐立難安的急聲說。
老人搖了搖頭,“老婆子,你先去吧咱們家的羊殺了,熬成湯給恩人補補身子,等到明天天明再找大夫吧。”
婦人點頭,從後門走進了院子中。
“爹,這麼晚了,你和娘怎麼還沒睡啊?而且大半夜的殺羊做甚?”一聲模糊的女子的聲音,從後院子走出了一位身著睡衣的女子。
女子約有二十歲左右,相貌清秀,但並不像冰雪、小月那麼美的逆天,而是一種如小家碧玉的清秀的美麗。五官對稱,身材比例很好,一位挺高挑的女子。
發絲如黑瀑,一泄傾下。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婉轉不停。
“對了!”老人忽然想起了什麼,欣喜說,“天兒,你和前院的吳老先生學醫,學了幾成了?”
“三四成吧,爹,你問這個做甚?”天兒微微側著腦袋,流轉的美目帶著疑惑。
“三四成。”老人自言自語的念了了一聲,隨後便起身,“天兒,你來,你看這個病人傷的嚴不嚴重,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天兒俏生生的走來,借助著搖曳的燈火,她看清了李君生英俊的麵貌。安靜的仿佛陷入沉睡,俊秀的眉宇微微顫抖,像是在強忍著某種痛苦。
天兒伸出皓腕,分把握著李君生手臂的各個脈搏。淩亂的血液,和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創傷,讓天兒紅暈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爹,他是誰啊?傷的好重。”
“這,有沒有治愈的可能?”老人緊張說。
天兒沉思了一下說,“爹,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得觀察幾天才行的。”
“哎。”老人一聲歎息,獨自坐在床鋪上。白須的毛發間,一股消不散的憂愁。
“爹,你這是怎麼了?這個男子是誰啊?”天兒坐在老人的身邊,眨著眼睛說。
老人搓了一把臉,長呼吸說,“他?他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前些年我們一家在伊斯曼城走投無路,正是恩人幫助了我們,我們才得以度過難關,來這裏生活。”看了天兒一樣,他長籲一口氣說,“天兒,那件事兒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如果不是恩公在那時給我們家的幫助,我現在就變成了債主的小妾了……”天兒的聲音異常的低落。仿佛想起了當日的苦難和絕望,眼睛紅紅的,美目之中充溢著晶瑩。
老人點頭,歎息說,“恩人是個好人,無論用什麼辦法,我們一定要去救活他!”
第二日,脫去了深夜的寧靜,這座城市一片熱鬧。
天兒一清晨,就出門采購了許多專治重傷的藥材。
第三日的清晨,李君生漸漸恢複了意識,眼睛也睜開了。這自然是讓老人一家都很欣喜。
“蕭阿姨,這件衣服,還有這件披衣…”天兒一手挎著裝著藥材的籃筐,另一手指著衣架上的衣服,選購著各種男子穿的衣服。
“嗬嗬,小天兒,這次怎麼買這麼多的衣服啊?而且全都男性的衣服?”賣衣服的婦女和天兒很熟悉,她在裝著衣服的同時,也不忘記打趣天兒。
“蕭阿姨,這是給爹爹買的。”天兒有些慌張,小臉有些微紅。
女人最了解女人。賣衣服的蕭阿姨一看天兒露出這樣的姿態,就明白事情肯定不像天兒說的那麼簡單。不過蕭阿姨並不打算揭穿天兒的謊言,她笑了笑遞過裝著衣服的袋子,“一共3金幣,拿好了。”
回到家中,先將藥材洗淨,然後再磨成粉熬製藥汁。
將小爐子下的火撲滅,從藥壺裏倒出滾燙的墨色的藥汁。一股濃濃的藥苦味撲鼻而來。
這時,婦人提著水壺從院子中的小菜園裏走進前堂屋子裏。
“天兒,君生已經醒了,我和你爹在忙,你去服侍君生吃粥吧。”
“哦,好。”仔細的盛著藥汁。天兒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