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風在這片荒原上肆虐,吹動了李君生鬢角的黑發,那張滄桑而剛毅的臉上寫滿了平靜。
這時,趙玉從黑色的夜中走了過來。一頭長發的她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白皙潔淨的臉蛋上帶著說不盡的冷漠。
“李君生,我已經大概統計了邪教的兵力。如果今天晚上邪教對我們發動進攻的話,那他們的普通士兵會在20萬左右,獸人軍隊在13萬,而重甲兵的數量很有可能會超過15萬,甚至更多!”
李君生依然靜靜的坐在巨石上,他聽著這些驚人的數字,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
趙玉見李君生竟然這副態度,她心中氣憤:“李君生!就算你的實力再過強大,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抵擋這麼多的邪教士兵。更何況這次邪教的獸人部隊裏有邪魔,那是一些會射出血箭的家夥,血箭中含藏劇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命啊!”
“謝謝,”李君生忽然睜開眼。
“謝謝?”趙玉一怔,她的俏臉升起了一絲緋紅,轉過腦袋咬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堅持一個人抵擋邪教的攻擊嗎?”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李君生攤了攤雙手笑道:“趙玉,如果我們的士兵知道他們的統領為他們的而付出生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感動的眼淚嘩啦啊。”
“蠢話!”趙玉瞪著秀目低喝,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她咬牙低聲道:“不行,如果你擔心神斧峰的子弟會犧牲在戰場上,那我就代表風穀來幫助你,幫助你共同抵擋住邪教的攻擊,為後麵的將士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恢複體力和精力!”
“不需要,”李君生搖頭笑道:“你們風穀在這次的戰鬥中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巨大的,趙玉,如果你承認你是我李君生的女人,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受傷者接受光魔法的治療,輕傷者,則是隻要防範來自邪教天空的攻擊。相反,如果你不承認,那我也無話可說。”
趙玉頓時語塞,她剛想要說話時,從天邊傳來了千軍萬馬的奔騰聲。“殺!消滅教廷那些家夥,整個世界就屬於我們的了!”怒吼的廝殺聲打破了這片荒原的寧靜。
李君生淡淡道:“還不快走?身為副統領,你難道忘記了身為軍人的準則了嗎?!”
“李君生!邪教這麼多的部隊不是你一個人……”
“滾!”李君生忽然一聲怒吼,那股強大的氣場頓時就將趙玉衝退數步。
李君生臉色蒙上一層陰沉,冷冷看著趙玉道:“愚蠢的女人,你留在這裏隻會讓我分心!!”
趙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嬌軀都在寒風中顫抖。她咬牙道:“不管你了,死了才好!”說著,趙玉就捂著嘴巴向峽穀中的營地跑去。
一身黑色的衣袍遮擋住了李君生大部分的臉,李君生咧嘴一笑,自言自語:“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趙玉快速的跑回營地,而一名將軍見趙玉回來,他急忙迎上去道:“副統領,邪教已經開始進攻,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滾!都回去!”趙玉眼淚淋濕了俏臉,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嬌喝:“重傷的士兵都接受光魔法的治療!還能動的,自認為感覺還可以再戰的士兵都拿住好你們手中的弓箭,消滅邪教的空軍!一定不要讓統領的付出白費了!”
所有的將士都有些傻了,他們想不到這麼一個鼎鼎的女強人會在公開場合流淚,一名將軍很快反應過來,他立即就轉身布置工作。下一刻,所有的將士們都行動起來,受了重傷的士兵沐浴在教廷施展的‘神的囑咐’的魔法下,而輕傷或者沒有受傷的士兵則是死死的握住他們手中的弓箭,眼睛犀利的盯著天空的每個角落,時刻提防著邪教的空襲。
趙玉仿佛失去所有力氣一樣靠在了大樹上,她的被淚水淋濕的眸子露出了一股絕望和悲傷,還有那麼一絲欣慰。
李君生靜靜的坐在巨石上,眼看那宛如蝗蟲般進軍的邪教部隊正如一片黑雲,蓋過天際,正急速的湧向這裏。那些刺耳的嘶吼聲還有震徹人心的奔騰聲,無一不讓人心顫。
這時,李君生站了起來,他遙遠的看向邪教的軍隊,隨後,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股無奈的笑容:“嗬,既然無法避免戰爭,那我就用我喜歡的手段來終止這一場毫無意義的遊戲。”
李君生揚手一翻,磨世盤靜靜的漂浮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