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丁鵬尚在睡意朦朧之時,便聽劉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丁兄,還未起身麼?”
丁鵬勉強應了一聲:“就起,劉兄少待。”說罷,丁鵬翻身而起,披上外衣,看紋身男睡得正沉,也不喚他,徑自推門而出,卻見劉蒙早已穿戴齊整,持弓背箭,腰間佩一柄腰刀,立於門外。
丁鵬疑惑道:“劉兄,這便動身出獵麼?”
劉蒙笑道:“今日無需打獵,丁兄且隨我往昨日殺虎之處,將虎抬回便可,今日開始傳授丁兄箭術。”
丁鵬恍然道:“多謝劉兄想的如此周到,既如此,這便走吧。”
劉蒙道:“令友不礙事了麼?”
丁鵬道:“睡得正沉,呼吸勻稱,料想沒什麼大礙。”
劉蒙看了丁鵬一眼道:“丁兄衣著甚是怪異,外出恐有不便,你我身形仿佛,不如暫且穿我的罷。”
丁鵬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一身現代裝束,連聲稱謝。劉蒙遂找來自己的衣物讓丁鵬換過。
二人走到屋外,見楊玉兒正在井旁淘米。劉蒙道:“夫人,我與丁兄上山尋回昨日射殺的猛虎,少時便回。”楊玉兒應了一聲。
丁鵬拱手道:“嫂夫人,有勞照看我那朋友。”
楊玉兒道:“此奴家分所應為之事,公子何必多囑,放心外出便是。”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走了數裏,劉蒙忽道:“丁兄,還沒請教你的年歲?”
丁鵬笑道:“小弟今年二十。”
劉蒙道:“在下長你兩歲。我與丁兄甚是投緣,若不嫌棄,今後便稱你一聲賢弟如何?”
丁鵬大喜道:“如此正是求之不得,小弟願與兄長義結金蘭,今後禍福與共!”說罷,拜倒在劉蒙身前,說道:“小弟拜見兄長!”
劉蒙心中歡喜,忙扶起丁鵬,說道:“賢弟快起,今後你我便如同親兄弟一般,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了,愚兄表字子安,但不知賢弟表字為何?家中尚有和人?今後也好有個稱呼。”
丁鵬頓時感到萬分尷尬,自己是現代人,哪兒來的什麼表字?見劉蒙一臉期待的表情,便順口胡謅道:“小弟孤身一人,原是家中獨子,表字伯昭。”
劉蒙喟然歎道:“原來伯昭賢弟和為兄一般,也是父母雙亡,為兄尚有妻室,賢弟年已弱冠卻仍孤身一人,實非長久之事。為兄有意為賢弟說一門親事,如何?”
丁鵬心道:“我可不是父母雙亡,隻是被雷電劈到這鬼地方,有家回不得,有父母見不得。”想到這裏,不禁悲從中來,意興索然,道:“多謝兄長好意,隻是小弟尚無婚娶之意,日後若有心思,再來勞煩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