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滾燙滾燙的那種,燙的我嗷一嗓子直接蹦起來了,本能驅使著我把衣服給脫了下來。後背被湯灑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我回頭看了一眼往我身上撒湯那小子,跟今天下午撞我那個是一個人。
如果說撞我是個巧合,他不是故意的,但總不可能這麼巧,晚上又往我身上澆了一碗湯吧?我就有點急眼了問他你是不是瞎?他媽的我在這吃點呢連地方都沒動,你都能把菜湯撒我身上?
他還挺不服氣的,問我罵誰呢?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沒拿穩腳底下打滑不小心撒我身上了。我說放你媽的屁!你再說不是故意的?旁邊連個人都沒有你告訴我腳底下打滑?
我罵完他那小子就開始擼胳膊網袖子,問我,你他媽裝什麼逼啊?真覺得你是那樣的?我就往你身上灑菜湯了咋地,有能耐你幹我來!
那我要是還能忍,就不是我了,我直接就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想衝上去炮他。不過這時候孫堯在旁邊拉了我一下,笑嗬嗬的說兄弟,別生那麼大氣,有話好好說,跟他這樣的計較個啥呢?
然後孫堯站起來,把我壓到了凳子上坐下,他就晃悠的走到那小子麵前,跟他說你給我兄弟道個歉吧。道個歉,再把我兄弟衣服洗了,咱今天就啥事兒沒有,要非得嘮社會磕,那我估計你也清楚我是啥人。
那小子看了孫堯一眼,明顯是有點心虛,嘴裏咕噥著那我本來就不是故意的。孫堯說就算你不是故意的,把一碗挺老燙的菜撒人家身上了,是不是也應該道個歉?來,道個歉說句對不起,這事兒咱今天就當沒發生過。要不想道歉也行,讓我兄弟也往你身上扣一盤菜,那咱今天的事兒也算過去了。
孫堯說完那小子就不吱聲了,把頭轉向一邊,看那樣就是壓根不打算道歉了。我們吃飯的時候食堂裏也是有幾個管教的,看我們這邊吵吵起來了,管教就說差不多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提了,現在趕緊都給我坐下吃飯。
說話那個管教,就是跟刀疤臉有關係那個,也是刀疤臉的靠山。孫堯沒搭理他,一直看著撒我菜湯呢人,看他一直沒說話,孫堯就說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挺是那樣的,那你要是不道歉,就別怪我了。
沒人想到說完這句話之後,孫堯直接一個墊炮,用膝蓋頂那人肚子上了。當時給那人頂的就是一縮縮,跟煮熟了的大蝦一個捂著肚子彎下腰。然後孫堯拽著他頭發,二話沒說就往桌子上磕了好幾下,一開始還沒啥事兒就能聽見咣咣咣的響,看沒幾下我就看見那桌子上已經有血了。
一開始孫堯動手的時候這幫人都沒反應過來,一直到看見血了,才恍然大悟的趕緊上來拉。但是也有拉偏架的比如刀疤臉他們那幫人,拉孫堯的時候還在地下偷摸給他兩杵子,那我能樂意嗎?看見誰拉偏架了我就上去直接一個大腮拳呼上,這孫堯是幫我出頭了,我不可能讓他自己扛著。
眼見著就要開始打群架,但並沒有打起來,畢竟吃飯的時候也是有管教看著呢。感覺事情不對,這幫管教就拎著膠皮棍子上來了,看誰動手就揍誰。
我是真他媽學奸了,上次讓人拿膠皮棍子掄的,怕挨揍,剛看見膠皮棍子我就直接蹲下一抱頭,這他要是再打我那就是他的毛病了。果然啊,我就眼見著那天那個管教直勾勾的拎著膠皮棍子奔我來了,不過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都已經抱頭蹲下了,他那膠皮棍子都掄天上了硬沒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