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可別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我是給孫堯麵子放你一馬,要不然就衝你剛才勒我脖子這行為你就該死。說完我走過去把她麵前那壺拿起來,拆吧拆吧一股腦的扔進了垃圾桶裏,可能是剛才讓我爸他們嚇著了,她沒反抗也沒製止我。
也確實是因為孫堯,能感覺出來孫堯心裏還有這女的,要是我把她給整進號子裏了,弄不好孫堯出來之後就得埋怨我。但是這樣個女的,孫堯為啥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的?還是說孫堯壓根不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事兒?
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女的,把她帶局子裏肯定是不行,放她在這兒自生自滅吧,我還怕她死了。感覺這兩天還是去找一下孫堯吧,問問他到底怎麼處理這個女的,要是需要,我還能幫他照應照應啥的,他要是也無所謂那我也懶得管這個閑事兒。
坐在單人床上點了根煙,一直到這個時候我的心才定下來,想了想剛才的事兒就覺得驚心動魄,第一次跟這幫跟毒品有關的人打交道,還差點讓人給我勒死。
看我把煙點著了,孫堯前對象還問我,你能給我一根麼?我白了她一眼就給煙扔過去了。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我還接了我爸的一個電話,他說在樓下安排了兩個便衣,畢竟剛才我跟他們動手了,怕他們回來報複我,到時候便衣就能出來給他們按那。
他還說讓我好好問問這個女的,問明白給她送貨那人的情況,接下來也好調查。反正最好是把實際情況問出來,要問不明白,他隻能叫人把這女的帶回分局審了。
從頭到尾我都是一直聽他說話了,也就是最後說了個行,然後我就給電話掛了。這麼一來想不管閑事兒也不行了,好歹我得完成我爸交待的任務啊,整理了一下語言,我就問她你跟那男的到底咋回事兒?說說吧,剛才警察在的時候我給你麵子了,現在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個麵子?
她說我都告訴你了,剛才那男的是我男朋友,我說你扯犢子,當我傻呢?孫堯也不是沒跟我說過你的事兒,原來勾搭你的那小子,不是讓孫堯給手指頭掰了麼?要不是因為這個孫堯也不能進去。剛才動手的時候我看了,那小子手指頭屁事兒沒有,根本不是那人。
其實我也是才反應過來的,剛才也是因為太激動了,忽略了這個細節,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這女的忽悠我。但讓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那男的和她沒啥關係,她為啥要幫著他跑?問她,她就說我剛才都告訴你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他被抓了之後沒人給我送貨了。
我就納悶這女的到底咋想的,我就問她,沒人給你送貨了不是更好麼?時間長買不著東西你也就戒了。說到底這東西就是一個圈子問題,啥時候從這個圈子脫離出來,那就有了戒的可能,除非是你自己不想戒。
她說嗬嗬,戒?說的輕巧,你知道犯癮了是一種什麼感覺嗎?一開始,頭腦裏會有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由小變大連成一片,後來漸漸變成巨大的轟嗚。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血管中向外擠壓,幾乎要撐裂我的身體。身邊的聲響都像罩上了隔音層模糊變形,眼睛看到的東西全都是扭曲的。皮膚開始發冷,我能感覺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動,不知道哪來的小貓不停用尖利的爪尖摳抓凸起的雞皮疙瘩。癢痛順著毛孔逐漸鑽進了骨頭。我想摸去摸不到、想撓又夠不著,隻能晃動身體想借著皮肉的甩動去摩擦骨頭企圖止癢,你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嗎?真的,去給你開門的時候,我就是這種狀態,戒?如果真的那麼好戒,我還會挺到現在麼?你以為我就不想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