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大早王雅清就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在哪兒呢,我說在家,她就告訴我先收拾收拾,過半小時她來我家找我,順便給我帶點早餐。
當時我一看表,才八點多點,我就問她你這是折騰啥啊一大早上的,讓我多睡一會兒覺不行?她說不行,等吃完早餐再收拾收拾,也就快十點了,飛機是十二點多的,從你家到機場還得一個小時呢,不得提前點過去啊?
反正我在那哼哼唧唧的就是不願意起來,王雅清就在那一個勁兒的墨跡我,不讓我掛電話。後來到底是給我墨跡起來了,我說行行行,我現在去洗臉總行了吧?她說你直接洗個澡吧,等你洗完澡到時候我也到了,她還問我是喝皮蛋瘦肉粥還是喝豆漿,我說隨便。
其實當時掛了電話之後,我還是想再睡一會兒的,但那時候天已經挺亮了,我閉上眼睛怎麼睡就是睡不著。索性我就放棄了,迷迷糊糊的起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順帶著刮了刮胡子,這胡子拉碴好幾天沒刮開始紮人了都。
我覺得我那時候的狀態就是,身體醒了,但是靈魂還沒醒,一直到我洗完澡了還是這樣。一直到王雅清敲門了,我還是迷迷糊糊的裹著個睡衣去給她開的門,一開門一股小冷風颼的一下吹進來,當時就給我弄一激靈,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王雅清就在門口站著呢,拎著一大包吃的,舉起來在我麵前晃悠晃悠,還問我夠不夠。我說你當我是豬啊還是咋地,這麼多吃的還不夠,她說我這不是尋思讓你多吃點麼,等上了飛機也沒什麼吃的,飛機上的餐食特難吃,估計你也吃不下去。
然後她進屋把吃的放到茶幾上,打開一看,又是粥又是豆漿的一大堆,還有兩杯咖啡。我真是敞開肚子吃的,到底也是沒吃了那麼多東西,等吃完飯了王雅清就問我你收拾東西了麼?我說收拾了,帶了兩套衣服,她說行,我去看看你都帶啥衣服了。
她就往我臥室去了,走過去拿起我書包翻了翻,緊接著她拿著書包走到我麵前,問我,你這帶的都是什麼啊?我的天,南京二月份的溫度白天十幾度,晚上也是幾度,跟咱們這邊十月份差不多,十月份你就穿棉襖啊?
我說那咋了,那邊不是沒有暖氣麼?在屋裏不穿棉襖不得凍死。她說咱倆去那邊是住酒店啊,你看哪個酒店沒有空調的?行了,你隨便幹點什麼吧,我幫你收拾收拾東西,穿著一個外套,再帶兩個長袖一條褲子就行了。
說完她又拿著我書包,去臥室倒騰衣櫃去了,我撇撇嘴,心想著你是不怕凍了,我怕啊,晚上要是出去溜達就穿個小白外套,不得凍的直跳踢踏舞?但是看看王雅清這身打扮,我是真服氣了,底下穿個薄打底褲,上麵一個打底衫,再加上一件長款風衣,完事兒,跟特麼過秋天似的。
等她給我收拾完東西,我倆出門的時候,本來我是要穿個薄棉襖走的,王雅清都沒讓。說我倆出門就打車了,機場有空調,下飛機直接到南京了也不冷,沒必要去穿這麼厚,到時候外套沒地方放怪占地方的。
我也真是信了她的邪,結果就是剛走出我家單元門,直接就給我凍傻逼了。幸好那天是周六,沒等多大會兒就打著車了,要不然都容易直接給我凍死外麵。我就納悶王雅清咋這麼抗凍呢,穿的比我還少,往那兒一站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都說美麗凍人啊,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