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當時真有點不願意搭理這個嚴冬,感覺他有點不夠格,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就覺得這些人都是小兒科。不說嚴冬,就連楊帆和劉洋他們也是一樣,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說刀疤臉他們,哪怕裏麵最膽小的小三和強奸犯呢,跟嚴冬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可別小看小三了,那段時間他讓我和孫堯帶的,已經有點帶上道了。有次在食堂吃飯,跟其他號裏的犯人起了口角,小三擼袖子就要上去幹人家,這是一般炮嗎?
所以看嚴冬在那跟我裝逼我也沒說話,當個樂嗬看了,他要真是那樣的還在這逼逼啥呢,直接上來幹我多好,當然他要是上來幹我那我肯定是要還手的。
不過這時候孫堯說話了,他笑著問嚴冬說哥們兒,我聽你話裏的意思,你好像挺牛逼啊?告訴告訴我你是混哪兒的唄,跟哪個大哥的啊,還是你自己就是大哥?說出來讓我也漲漲見識。
嚴冬說跟你有啥關係啊,你哪兒來的?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孫堯說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關鍵哥們兒我聽你說這話,你晚上是要找人堵張放啊?我就尋思勸勸你,冤家宜解不宜結的,現在這世道誰還打仗了?給誰打壞都不好,要不你給我個麵子,這事兒就算了吧?
當時嚴冬特別不屑的嘁了一聲,問孫堯,你他媽從哪兒冒出來的啊?你說讓我不找人我就不找了?我告訴你張放,不用你跟我在這兒扯沒用的,今天你把韓笑笑電話號告訴我,咱倆就啥事兒沒有,要是不說你今天就別想完整的走出三中,我說到做到的。
都快讓人指鼻子罵了,孫堯也不生氣,就一直在那看著嚴冬樂。後來都有點給嚴冬樂毛了,他就問孫堯,你笑雞毛?孫堯說沒啥,我就感覺你這人挺有意思的,哎張放,韓笑笑不是你對象嗎?你對象跟這人有關係?
我說我也不知道這逼咋想的,管我要我對象電話號,腦瓜子好像有坑。孫堯說是啊,我就感覺應該不能有關係,你跟韓笑笑也不是處一天兩天了,這幾天她也都是在你家跟你一起住的,怎麼可能跟別的男的有關係呢?我估計是這小子瘋了,管人家要人家對象電話號,這就是沒挨過揍的。
他說完這句話嚴冬就急了,指著孫堯說你他媽說誰呢?但是他剛把手指頭伸出來孫堯臉兒就變了。我都沒看清楚孫堯是怎麼出手的,就那一瞬間,孫堯就把嚴冬手指頭給掰住了,緊接著我就聽見嚴冬一聲慘叫,一個勁兒的在那喊疼,讓孫堯鬆手。
跟嚴冬一起來的那幾個人想上來幫忙,不過孫堯在手上又加了把力氣,嚴冬又是一聲慘叫,那幾個人就不敢上來了。然後孫堯跟嚴冬說小逼,我忍你一回兩回可以,你真當我害怕你啊?晚上多找點人過來啊,不找百八十個的我都看不起你,千萬千萬多找點過來,要麼你晚上都容易挨揍。
說完孫堯就把手鬆開了,嚴冬趕緊把手抽回去,在那一頓揉自己手指頭。這逼純粹就是家裏條件好,給慣的,都這種情況了他還在那叫囂,指著孫堯說你等著啊,晚上別跑,我連你一起給幹了!
都給孫堯氣樂了,孫堯說我的,小逼崽子我看你手指頭今天是不想要了啊?一聽見手指頭,嚴冬猛的打了個機靈,瞪了我倆一眼就帶著那幾個人走了。
本來那時候就是下課,好不容易有熱鬧看,教室門口圍了不少同學,一直到上課鈴響了他們才回去。我是覺得挺晦氣的,這剛回來上課第一天啊,就有人來找我麻煩,以後這日子還能好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