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祁尤剛剛擺駕到凝靈殿,與媚語說了兩句話,就聽見有太監急急忙忙的來稟告,說皇後病的很重,希望皇上去看看她。
禦祁尤擔憂的看了媚語一眼,畢竟名義上蕭晨曦是他的皇後,而且自從進門以來,禦祁尤的內心裏也是對她有所虧欠的。
媚語看著他那清潤如風的眼底卻蕩著一股擔憂之意,便對著禦祁尤眉眼輕彎,勾唇淺笑道,“去看看吧!我沒事!”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禦祁尤對著她輕柔的一笑,像是山穀的清風一般,輕輕的掃過人的心房。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就離去。
身後的媚語卻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有些沉悶,很想抓住那抹即將消失在大門口的身影,但卻強製的按下了自己的那股衝動。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心裏很不安,好像覺得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得,但仔細想想卻是沒有找出任何端倪來,於是甩了甩了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些,然後大踏步的向自己房內走去了。
禦祁尤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彩霞殿那,卻見蕭晨曦正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
蕭晨曦一看到皇上來了,就忍不住刷刷的留下了眼淚,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禦祁尤道,“皇上,你終於來看臣妾了。”
“禦祁尤一看蕭晨曦正準備起身,便忙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睛裏流露出的是無盡的關懷,“皇後,不必起身行禮,好好躺下養病才是!”
“ 嗯!”蕭晨曦嬌滴滴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青青說道,“快給皇上上茶!”
青青心領神會,一臉詭異的看了一眼皇後,然後轉身出去了。
但很快她就端了一杯茶來。
禦祁尤清淺的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此時蕭晨曦看到皇上竟然喝了她的茶,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垂下的卷長的眼睫給掩蓋了。
禦祁尤與蕭晨曦攀談了一會,看皇後並無大礙,便準備起身離去了,但誰知一起身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最後就合上了眼,不醒人事了。
見此,蕭晨曦立馬利索的爬了起來,然後給青青使了個眼色,青青會意,便退了下去,臨走時還把房門給他們關上了。
那邊凝靈殿內的媚語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呢?”
正當媚語準備親自去拜訪皇後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就跑來向媚語稟告道,“今夜皇上會夜宿在彩霞殿,陪著皇後,所以皇上說叫皇貴妃娘娘不用等著皇上了。”
媚語一聽,心裏的一顆心驟然一沉,難道皇後病的很重嗎?怎麼才幾天沒見就成這個樣子了,最重要的是禦祁尤還得陪著她。
媚語是越想越氣,可是皇上都發話了,自己還去幹什麼呢,於是她揮了揮手,叫那小太監退了下去。
媚語抬頭望了望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心情也差到了極點,而後失落的回到了床上,摸著沒有一絲溫度的被子,心卻感到一陣冰冷,習慣了兩個人的共睡,但此刻他卻不在自己身邊。
如此這一夜,媚語注定是難眠的了。
翌日清晨,天將放晴,媚語爬了起來,隨意梳洗了一番,就讓玄月陪著自己去了彩霞殿。
而此刻彩霞殿皇後的寢宮內,卻依舊有著兩個熟睡的人。
一個長得仙謫之貌此刻卻擁著另一個嬌豔嫵媚的女子,突然男子那修長似小扇子一般的眼睫顫動了幾下,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見到的卻是紫色的帷帳,他皺了皺,想要移動一下胳膊,卻發現旁邊還有個人,咦?這是誰?
懷著大大的疑問,將目光移向了她,下一刻他渾身一僵,眼睛也卻閃著冷冽嗜血的光芒,爾後他環顧四周,瞬間明白了,他微微眯眼回想了昨日要臨走時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不清楚了,猛然間想起,他來到皇後這隻是喝了那杯茶。
好,好,皇後竟然如此算計朕,他緊緊的握著雙拳,猛烈的砸在了床沿上。
經這一聲劇烈的震動,蕭晨曦自然也被驚醒了,而後看著一臉慍怒的皇上,立刻嬌滴滴的道,“皇上!”
這一嬌柔似水的聲音,若是讓人聽了,定會把人的魂魄給勾了去,但在禦祁尤聽來卻是無比的刺耳,“你竟敢給朕下藥?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怒喝,驚天動地,他的周身也散發著無盡的冰寒,仿佛空氣也在一瞬間就凝固了。
看著如此動怒的皇上,蕭晨曦嚇得立馬跪了起來,“臣妾,隻是想成為皇上真正的女人,為皇上生一個孩子,而不是每天一個人麵對這空洞洞的房子啊!”
蕭晨曦一張迷人的小臉,此刻卻是梨花帶雨般的流下了無盡的淚水,聲音也是無盡的淒涼與苦楚,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生憐惜。